战略,这才回帐。营帐内极静,可以听到外面巡逻哨兵的整齐脚步声。
二更时分,众兵士由于一天的行军,又与那五支义军轻骑的较量,都已显得极为疲惫不堪,此时众官兵皆已进入梦乡。也就在这时,突闻一声悠长而凄厉的号角之声划破了暗夜的寂静,紧接着又传来了如怒潮般的战鼓声。
夜空的宁静霎时尽被撕裂,在如同千军万马厮杀的气势之中,震耳欲聋的鼓声惊醒了所有进入梦乡的人。
崔延伯也被惊醒了,心神大惊,如此多的战鼓一起擂起来,的确似是一记记闷雷击打在人的心头。
官兵的营中顿时一片混乱,争相穿衣持兵,还以为是高平义军大举来犯。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崔延伯迅速披挂整装,手提长枪,冲出帅营抓住一名匆忙跑进来的偏将问道。
“不知道,好像是贼人在同时擂击战鼓,但却没有看到敌人的踪影。”
崔延伯暗自松了一口气,仔细一听,这战鼓的声音自南、北、西三面同时传来,却并没有自东面浦河河畔传来,也没有听到喊杀之声.心中顿时明白这又是敌人的扰兵之计,心中不由又怒又好笑,望着各营官兵的慌乱之状。立时吩咐道:“传我命令,让各营将士好好休息,不要去理会这些,那些人全都是在虚张声势!”
那名偏将见崔延伯的脸色缓和了下来,这才暗松了一口气,忙道:“是,末将这就去!”
崔延伯站在坡顶,望着远处战鼓声传来之处那片黑沉沉的夜幕,不屑地哼了一声。
半晌,战鼓之声同时寂灭,似乎是训练极为有数的乐队,但夜空之中似乎仍飘荡着那颤动的噪音。
三更时分,各营这才再次安静下来,一名副将赶入帅营。
崔延伯并未睡去,进来之人乃是崔暹的大侄子崔山。也是崔延伯手下的一名得力干将,自从崔暹因自道之战被剥夺兵权后,就让崔山在崔延伯的手下发展。
“启禀大帅,仍是白天那几支轻骑,刚才一支大约有四五百人,战鼓大概有两百多面,末将率人追袭,只射杀了二十余人,其余的全都逃走。”崔山表情极为凝重地道。
崔延伯见到崔山这种表情,就知道己方也一定损失得更重。
“他们在林外设下了许多绊马索和绊马桩,是以,我们的兄弟死伤达两百五十人。”崔山有些为难地道。
崔延伯微微一愣,心中微怒,己方死伤人数竟是对方的十倍之多,这的确让他有些恼火。
但他并不想太过责怪崔山,只是冷冷地道:“你只需带人加强防卫,小心再次他们偷袭就行,不必对他们进行追击,至于他们的故意扰兵可以不必搭理,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