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低下吃饭，过了好半晌，她突然说：“我陪你一起找。”

圣女起说：“该用膳了。”

他笑了笑，说：“我只是觉得，一个胆敢对神池和玄灵同时发难的组织，不是那么容易被剿杀的。”

在记录神池的书籍当中，上官秀还真没找到有关兜的记录，连苗图、占湷、帝明、裴赢这四人的记录也没有。上官秀盘膝坐在地上，一本书一本书的翻查，结果是一无所获。

上官秀若有所思之。圣女不解地看着他，问：“阿秀不会认为统域至今还依旧存在吧？”

上官秀只是了，但未多言。

圣女回：“多你一人不多，少你一人不少。”

圣女的话，不见得是在夸赞上官秀，但听在他耳朵里，就是让他有飘飘然之。他仰面大笑，不无得意地说：“此战大局已定，叛军必败。”

圣女提醒：“你曾在里面待过五天五夜。”

上官秀说：“上次藏书阁，我主要看的是灵武书籍，这次，我想着重看一看神池的过往。”

上官秀冲她一笑，说：“好。”

圣女对上官秀轻描淡写地说：“圣山足够大。”既能容得下神庙，也能容得下你。

兜一心想要他的宿，而他对兜这个人毫不了解，这让上官秀的心里很是没底。

圣女不解地看着他。上官秀解释：“我想找一找，有没有关于兜的记载。”

圣女缓缓摇，说：“兜被当年的广玄灵隐藏得很好，神池的书籍当中，并无对他的记录。”

“你打算如何置叛军？”

圣女笑问：“殿下何时变得如此客气？”

上官秀说：“国战之际，于国内造反叛，轻则国战战败，重则亡国灭族，罪无可恕。”他没有把话说的太直白，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罪无可恕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就是杀嘛！

圣女淡然一笑，说：“上京朝廷的军队，多为草莽，论心机，自然比不过你，论打仗，恐怕就更不是你的对手了。”

说，都是被你害的！她觉只要上官秀一来神庙，自己挨圣女训斥的次数比平时一年挨训斥的次数都要多。

“…”上官秀沉默片刻，说：“希望神庙不会介意多备一副碗筷。”

就算当时统域里的人都死光了，谁又敢保证，统域的理念没有被人继承下来？

“哦？”圣女走上前去，低看着上官秀手中的书册。

“四百年的禁忌，想来，它早已被人们所遗忘。”至少除了上一任的圣女外，上官秀是第一个对她提起统域二字的人，而且他还刚刚是在古书的记录中看到的。

“并没有。”上官秀的目光仍落在书册上，说：“我一直以为神池和玄灵即便非敌，但也绝对不是朋友，想不到，神池和玄灵当年还曾一起亲密无间的合作过。”

上官秀眨眨睛，直言不讳地问：“这是逐客令？”

傍晚，上官秀和圣女一同用膳，并拜托墨云，代自己知会还在山下等着他的吴雨霏。吃饭的时候，上官秀恍然想起什么，说：“对了，我想再一次神庙的藏书阁。”

“统域…”由于年代实在太过遥远，平日里，统域又是个禁忌的话题，无人敢提起，冷不丁听上官秀说统域这个名字，圣女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圣女举目望了望天空，说：“天已不早。”

“未卜先知？”

上官秀倒是没听圣女的弦外之音，反而被她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说怔住了。圣女玉面微红，话锋一转，又：“围困神池的大军已经被你打败了？”

“现在已经没有统域了？”

圣女没有劝他不杀，当然，更不会鼓励他多杀，她说：“世人虽多为名利铤而走险，但其中也不乏真正怀大志、悲天悯人之志士。”

“如此，就多谢圣女的盛情了。”

圣女大多时候是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上官秀翻书，当她看到上官秀捧着一本书，越看越神的时候，她禁不住好奇地问：“当真找到了有关兜的记载？”

用过晚膳，上官秀和圣女一同去了神庙的藏书阁。神庙藏书阁里的书籍又多又杂，不仅有灵武、武技方面的书籍，还有许多的地方志、奇人异事等等方面的书册。

她若有所思地说：“我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还是上一任的圣女对我说起的，当时圣女说，神池经历过两次大劫，一次是广玄灵之，另一次，便是统域之。不过，那已经是四百多年的事了。”

如果双方只是单打独斗的话，叛军或许还不至于输，如果是大军团作战的话，圣女相信，唐钰手下的军队，绝不可能是上官秀的对手。

“找一找，或许能找到些蛛丝迹。”上官秀喃喃说：“未知的敌人，永远都是最可怕的，只有了解他了，才会想应对之策。”

上官秀幽幽说：“统域。”这个名字，他是第一次听到，难很想象，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组织，胆敢同时与神池、玄灵为敌，可到最后，还是被神池和玄灵联手剿灭，在往后的数十年间，神池和玄灵都对统域为忌惮，不惜联手共同追捕统域余党，除之而后快。

上官秀耸耸肩，说：“神池被困一月有余，想必储备的已消耗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