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愚钝，全因老爷教导有方。”

“呵呵…”蔡霄珠转了转，仰面而笑，拍拍蔡八的肩膀，赞：“老八跟着我这些年，也是越来越机灵了。”

书信的内容不多，但言语客气至极，先是言明他对蔡霄的仰慕之情，而后又提到他今晚在玉华楼设宴，为蔡霄接风洗尘。

“小人觉得，去看看倒也无妨。”

张九维写了一封书信，派心腹的随从给蔡霄送去。

蔡八接回手巾，小心翼翼地说：“听说，张九维在总督府得还不错，大小事务，理得井井有条，老爷若在陛下面前弹劾他，只怕，事情也未必会那么顺利。”

蔡八躬着，走上前来，递过一杯茶，与此同时，目光在书信上快地扫了一遍，笑：“这个张九维倒是个机灵懂事的。”

“呵呵！”蔡霄接过茶杯，喝了茶，漱了漱，吐一旁的桶里，再接过蔡八递来的手巾，他嘴角，说：“他是怕上官秀护不住他，转而来讨好我了。”

“老八，你的意思是，这场酒宴，我应该应邀前往。”

“撬开这一块砖，整个的这一面墙也就松动了，以后投靠到老爷这边的宁南人只会越来越多。上官秀不是喜重用宁南人吗？那就如他所愿好了。”

可蔡霄与宁南人有仇吗？并没有，他之所以不满意由宁南人担任总督府大臣，说白了，他是在气恼未能把他的自己人安来，在气恼总督府未能带给他实实在在的利益。

张九维收到段其岳派人送来的信，眉立刻拧成了个疙瘩。

蔡霄大笑，，说：“好，今晚，我就去会会这位张九维张大人。”

玉华楼，在天京是一座名不见经传的酒楼，地脚偏僻不说，外面看上去也平凡无奇，面门是栋上下两层的楼阁，里面的院倒是不小，但从外面看，普普通通，还显得有些陈旧落魄。

当晚，蔡霄带着十余名家仆到玉华楼赴宴。看到玉华楼的门面，蔡霄都没有再往里面走的冲动，想转回去，只不过张九维抢先一步迎了来，满脸堆笑地来到蔡霄近前，拱手施礼，说：“哎呀，蔡大人大驾光临，下官未能远迎，真是失敬，失敬啊！”就算心里再怎么不痛快，觉得张九维在这么破旧的一间酒楼宴请自己吃饭，简直就是在故意奚落、羞臊自己，不过表面上，蔡霄可没有表丝毫的不满和不悦，他笑说：“张大人，久违了。”

本来他还在琢磨自己要不要去拜访蔡霄，现在看来，也不用再犹豫了。

想明白了这一，张九维也就明白了问题的源所在。

总督府。

不过玉华楼在天京的级贵族圈里，可是赫赫有名，在这里，只要有钱，只要肯舍得砸银，什么都能买得到。

蔡霄可是辅大臣，乃风国文官之，得陛下的信任和重，他不满意宁南人在总督府担任大臣，也就等于是不满意自己担任内务大臣。一旦陛下巡视天京期间，蔡霄向陛下提弹劾，自己内务大臣的职位只怕是要保不住了。

“哦。”

“此地非讲话之所，蔡大人，快快快，里面请。”张九维的态度太情了，让蔡霄

蔡霄没想到能接到张九维的请帖，从到尾地看了一遍，他嗤笑声，把书信随手丢在一旁。

“如果张九维真够机灵，能为老爷所用，留下他倒也未尝不可。”

“嗯…”蔡霄提起袍，翘起二郎，又弹了弹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