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乩童与灵童
三日已过。
老烟枪竟然平安无事地将吴神算送到目的地。
虽然尚未接到严平的消息,以得知刺客到底为谁而来,但他心中却已有数,mao盾似乎没撒谎,只是已分手,也就顾不了这许多。
目的地并非在庐山,而是在总guan银灯联经济命脉的翻yang湖畔的真正总坛。
此坛有如一座小城堡,不时有车ma来回奔驰,就连湖边都挤满了船只。它们都有个共同特色,即是竖起一gen又chang又高的灯笼桅杆。
shen分高低大约可从灯笼的多寡而定。
不论水陆运输,油米盐粮或是金银绢布,几乎任何赚钱生意,都在银灯联的手中稳当经营着。
而统guan这一切的就是那jing1明能干的女当家冼媚如。
她似乎特别重视吴神算的到来,一有消息,立即亲自迎接并带往金碧辉煌而又不失典雅的邀客轩。
茶点已奉上,吴神算也已休息足够,冼媚如才亲自前来询问一些重要问题。
现场只有老烟枪及冼残在场,外面已被层层封锁。
事关银灯联安危,冼媚如不得不小凡应付。
她凝神说dao:“听说先生曾经在十数年前替本帮帮主算过命?”
“他叫冼银灯吧?若是他,小的应该替他测过八字。”
吴神算小心翼冀从腰际拿出一张已相当陈旧的宣纸,里面正写着冼银灯的生辰八字以及卜卦批命眉批。
“小的对客hu的资料通常都会有所保留,此次要不是从贵帮严平分舵主口中得知贵帮主已失踪数年,又问及名字之巧合,小的也不会翻找那十数年的册子而得到这资料。您看看是否为令帮主之八字,或只是同名同姓。”
冼媚如看了几眼,望向老烟枪:“帮主该是甲丙年七月七日丑时生的吧?”
老烟枪点toudao:“何年是不清楚,但七月七日我却记得清清楚楚。当时帮主娶夫人时,还是老朽亲自拿去pei八字,错不了。”
吴神算已满意笑dao:“那就好,我没算错人。”
冼媚如轻轻一叹:“帮主就是痴情,夫人死了,他也跟着失踪,一去就是十数年,唉!”
老烟枪亦感伤dao:“十几年了…音讯全无…唉,生死有命,怨不得谁!”
原来他们全为帮主失踪而烦恼。
难怪在得知吴神算有消息之后,老烟枪会带领第一高手…冼残亲自前去请人,也难怪他们如此保密。
要是消息走漏自是对银灯联大为不利,尽guan江湖上已有传言,但仅止于风声耳语,若经证实,当然不同了。
冼媚如望向绢纸左下角一行小字,问dao:“这该是帮主在您那儿算命的日期,不知是在夫人去世之前或之后?”
吴神算dao:“该是之后了。记得帮主当时已是满脸胡子,像个liu狼汉,还喝得两眼发红,他碰巧撞着小的桌子…”
“当时小的是在杭州城外的小市集摆摊。帮主撞地之后,似很不好意思,拿了一个元宝要赔偿小的损失。”
“太多了我不敢收,他却像转tou就要走,我叫住他,以替他算命抵帐。他直dao:”还有命吗?还有命吗?,我还是替他算了。“
“问事业、前途,他都摇tou,后来问婚姻,他却显得痛苦异常,似笑似哭地叫着。我觉得他该是失去了心爱的人才会有此举止,故而想避之不谈。”
“不料他又突然抓住我的手,认真问dao:”那何时才能找到最爱的人?“我不敢胡说,只好替他卜个卦,结果是空亡,那纸上还写了这二字…”
冼媚如低tou一看,果然有此二字,遂感伤地点点tou。
吴神算得到证实后才又dao:“空亡之意即表示夫人已去世或者无命无缘,也就是说他gen本找不回他最爱的人。我不敢说,只是摇tou说很难。他像疯了般直叫着一定可以找到,一定可以,他还说唐太宗都能找到杨贵妃灵魂,他当然能找到。
“接下去大概是说夫人的名字吧,但时日一久,已经忘了是谁了。我想劝他又不知要从何劝起。
“他又要我卜个卦,算算哪个方向较有利,较有缘分,我卜了一封,给他建议北方,纸上有写,然后他就走了,直到现在,小的再也没见过他。”
老烟枪轻叹:“我们也是,不知帮主去了北方何chu1?”
冼媚如却失神dao:“帮主出走是为了夫人,他用情好shen…”轻轻叹息了起来。
老烟枪dao:“都已经十几年,他应该好多了吧?”
冼媚如忽觉自己的失态,立即shenshenxi气,平息起伏的心情问dao:“除了这些,先生可有其它线索?”
“可能没了。”吴神算dao:“事隔多年,而且当时小的也未曾留意帮主shen份,能提供的就只有这些了。”
他颇过意不去,又dao:“对不起,帮不上你们什么忙!”
冼媚如立即dao:“先生别如此说,你提供了十几年来帮主不明出走的原因,我们感谢都来不及,怎生让你为难呢?”
老烟枪亦han笑dao:“若非你,我们还不知这一切,本帮欠你恩情,哪敢怪罪,先生别折煞本帮才好。”
冼媚如问dao:“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