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毛盾夸张的表情,段君来笑意更浓:“长得怪,连装死都怪!”
走了过去,连点毛盾数指。
接着她走向车房那面墙,发现图画上的自己竟也不难看,就是那几个通缉逃妻的红字特别刺眼。
“臭小子,竟然如此整我!”
段君来又骂又笑,一口气将所有地图画与布条撕的精光,然后把毛盾扛在肩上,掠往黑地,眨眼不见。
待毛盾醒来时,发现自己躲在一张木板床上。
他张目瞧去,只见得空空旷旷,似乎在茅屋里头,除了左侧一张画柜子及烛台之外,已无布置。
他想动,但方用力已是全身酸软,并疼痛异常,使得他闷闷呻吟了起来,还是躺在床上口中却喃喃说道:“死丫头、当真敢暗算我?也不知用了何毒药,把我弄得要死不活的…”“活该!”段君来兴灾乐祸地走了进来,她听到毛盾的呻吟,两眼一挑,道“这就是你惹我的下场,好受吧?”
“臭丫头,你敢谋杀亲夫?”
“哪有?你不是好好活着吗?”
“我宁可死,也不愿任你摆布!”毛盾一脸大义凛然。
“真的?好巴,我成全你!”段君来当真又拿出那要命的孔雀毒针,笑得阴阴邪邪地逼近毛盾。
“你想干什么?”毛盾霍地睁大了眼睛。
“如你所愿啊!把你宰了。”段君来叹息:“我本是要将你身上的毒针抽出,没想到你对死这么有偏好。我只有成全你,再把毒针插回去喽!
话方说完,一支毒针已刺向毛盾的左大腿,痛得他尖声大叫,全身颤抖。
“住手!快住手!有话好说,”毛盾终于认输,摆出一脸求饶的表情:“有话好说,把针收起来,你我夫妻一场…”
“谁跟你是夫妻!”段君来斥道:“再说!刺死你!”
毛盾随即闭嘴,马上又苦着脸道:“讲点道理嘛!”
段君来冷声:“跟你还有道理可讲?害得我身败名裂还不够,你到底存在什么心?”
毛盾可伶兮兮:“我只想请你回来履行妻子义务…”
段君来气疯了:“胡说!谁是你妻子,可恶!”
毛盾眨眼:“我有你的卖身契…”
段君来嗤笑:“一张纸算什么?我早写过千百张,难道要我嫁千百人?”
“你真的写了千百张?”毛盾讶道。
“我高兴写就写,要写一万张也行?”
毛后愣住了,不知所措。
“拿来!”段君来伸手道:“我写的东西在哪里?口说无凭,我要看证据。”她盯着毛盾。
“它在…”
毛盾忽然觉得段君来的目光有异,心念一转。想到此时处境,要是说出来,被她找到,将它撕掉,可真是死无对证了。
遂转口道:“它在很隐秘的地方。”
“管你藏得多隐秘,我现在要看!”
“等我伤好了再看如何?”
“叫你拿出来听到没有!”段君来呼叫:“再不说!我毒死你!”
毒针又动,想威胁他。
毛盾突然也不管了:“谁不知你的想法,就算卖身契被你撕了,我照样游行四处通缉你!”“可恶!”段君来倏地扬起毒针。狠狠地往毛盾的右大腿插去。
毛盾的右大腿突遭段君来的狠命插击,忍不住哇哇痛叫起来,两人似在此斗叫声,全吼得汗水满额,差别只在泄恨与疼痛而已。
段君来似泄了很,动作稍缓:“再不拿出来,下一针就要你的命!”
“杀吧!杀了我,明天会更轰动、”毛盾冷笑道:“天下排名第三的铜雀台门主段铜雀的女儿谋杀亲夫,简直是天下笑话!‘”你…你知道我爹?“
“混了三天,连你爹也打探不出来,我还混什么?
毛盾早从群众口中得知这么一位鼎鼎大名的泰山大人了。
段君来闻言愣愕,突又疯狂地揍向毛盾:“都是你!我爹干你什么事,你要这样陷害他!
毛盾又被打得唉唉痛叫:“住手啊…都是你自己惹的、我哪有陷害他…住手啊…”段君来狠狠揍了他一顿,竟然双眼含泪“我爹已经够惨了,你还陷害他,你到底是不是人?‘毛盾被揍晕了头,搞不清楚为什么明明自己是受害人。现在反倒成了加害人了。
“你不肯嫁就算了,何必骗我?还开溜,所以我才…‘”你就可以伤害我爹是不是?
“不是这样,你怎么会出现…”毛盾低声道:“算了!你去吧,我不要求你履约嫁给我了…”
“说算就算了?”段君来斥驾着,泪水滚落“现在全天下人都知道我是逃妻,你叫我以后怎么见人?可恶!你太可恶…”双拳又落了下来,毛盾紧咬牙关,不敢吭声。
他实在倒楣透了,老婆没弄着,还惹来皮肉之灾。
“恶毒的人!我恨不得杀了你,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