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谎话,怀疑他根本就是子虚,只是即便如此,那又如何,血影多内疚,多愿意提起之前的事情,你一定比任何人都清楚!你和凌司夜现在做的,不正是在逼着我师父解开伤口吗?不管他是什么身份,他提议封住魔塔,为的也是魔道好,难道就不能给他留点秘密吗?”
白素心下顿时一颤,为的正是血影,看着涟俏,没说话。
“我是他的弟子,可是我现在也不相信他,但是我选择相信,我相信他的话,而相信他的为人,白素,你们就不能把他当作觉醒过来的子虚,其他的什么事情都不问了吗?”涟俏又说道。
见白素这反应,涟俏心下一喜,知道了自己说到她心里去了。
急急又道:“多年后,当所有人都离去了,想必血影醒来后,一样会帮着魔塔,一样会不愿意说出自己真实的身份的!”
果然,涟俏是对的。
白素的手送了,从她手上蔓延而上的魔光之绳顿时显现,随即断裂破碎。
宁洛亦是一喜,连忙上前,道:“尊上,这件事,如果有什么让你们不放心的,我宁洛来担保。”
这,也许会是宁洛这辈子最后悔,又最不能后悔之事了,只是,现在,他看着白素,十分认真。
七魔七煞终于也一齐上前来了,齐齐下跪,司徒忍为首,道:“尊上,我等不相信太虚,但相信宁洛!”
白素长长叹了口起,道:“宁洛,为难你了。”
今日这情形,最为难的莫过于宁洛了吧!
而这个时候,骤然一声巨响,只见上空一道强烈的白光将两个人狠狠震开。
太虚先落了下来,有些站不稳脚,似乎都是内伤,不见皮外之伤,而凌司夜却是落在了白素身旁,正是为质问她怎么放开了束缚之绳,见七魔七煞跪了一地,骤然蹙起眉头。
而太虚眸中隐隐泛出泪光,第一次这么告诉自己,不要负了宁洛的信任,只是,有些事情,总是身不由己。
“罢了,太虚道长,你还是赶紧去炼丹吧。好好把宁洛照顾好了。”白素淡淡开了口。
不待凌司夜开口,七魔七煞齐声“谢尊上谢魔煞大人!”
凌司夜看得出白素的异样,也不好多追究什么,没说话,只是在她身旁坐了下来。
挥了挥手,七魔七煞皆是兴奋,拥着太虚退了下去。
淑太后这才松了口气,事情终于过去了,接下来她可是要好好替白素安胎了。
正要上前去,无情却急急拦住,道:“太后娘娘,还先走吧,主子好像心情不怎么好。”
“小孩子懂什么。”淑太后瞪了他一眼,正抬头,却见凌司夜横抱着白素往龙脉顶飞了去,一身招呼都没打。
“一定是不难过了,俏俏姐姐一定是故意提起血影的。”无情说道。
“哎呀,你别再说了,这一提起来,我心里就堵着难受,那孩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我这辈子都不知道还能不能见他一面了。”淑太后感慨着。
这一老一小就这么聊开了,无情终日跟着这些老大人们打交道,早就不像是个七岁的孩子了。
而上方,凌司夜和白素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白云漂浮而来,遮挡了半个龙脉顶,久违的宫殿,还是那么熟悉,她的闺房,一切摆设,他也都熟悉。
凌司夜将白素小心翼翼放在暖塌上,转身倒了杯水过来,道:“哪里不舒服了?是不是坐太久了?”
“太虚的事情…”白素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方才涟俏那两句质问,突然让她有种负罪之感。
凌司夜没说话,等着她解释。
“太虚还真没做过什么对不住我们的事,当初他若有异心,投靠了血族,也许今日入住龙脉的就是他了。”白素淡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