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理所觉的各种认知,以及想法下,都已经渐渐的习惯了这个事实。
习惯,有的时候可以是人与人之间最容易相处的良药。
但习惯,也在某些时候,不知不觉地就把曾经最亲密的人从身边抹去,不留一丝痕迹。
而现在,正是如此状况。
只是,妙空儿真的会毫无作为的,风平狼静的从人们的记忆中,渐渐的淡出么?
无双镇上。
前一刻还在卖甜糕的姑娘大声尖叫着,原本温柔似水的大眼睛里,此刻充满着恐惧,从被撕破的衣衫上,不难看出,这姑娘现在所面临的处境。
但是,四周并没有一个人救她,不是不能,而是不敢。
只因欺侮姑娘的,乃是这无双镇里的恶棍。
在这乱世中,没有能力,没有权力,只怕比起一条懂得摇尾乞怜的狗还不如。
所以,面对着父亲就在这镇里面当官的恶棍,没有一个人出手。
不过,这也只是这个镇里的人没有出手。
在这世上,终有那不畏强权兼实力高超的人。
而最近在江湖上忽然出现的赤足仙子就是其中之一。
恶棍的手,已经按在了姑娘从破烂衣衫中半露出来的酥胸上,嘴里发出刺耳的笑声,其实这种事,他大可虏了姑娘回家去做,反正也不会有人去管。
但是,这恶棍很显然就是要在镇民面前立威,而故意作出这种人神共愤的恶行。
这一点,从其一副‘老子就这样做,看谁敢管’的表情上,已经丝毫没有保留的显露出来。
然而事实也如他所想,尽管有几个人已经握紧了拳头,额头上的青筋也爆了出来,可不敢出手就是不敢出手,哪怕拳头握碎了,筋爆断了,对于事情也没有丝毫帮助。
也正是这样的情景,却反而更增添了恶棍的气势,他的手已经从抓住,开始缓缓地变成揉捏,姑娘已经泣不成声,恐怕马上就要昏死过去,脸上甚至已经开始抽搐,正与恶棍那张狰狞的脸形成鲜明对比,那恶棍脸上的表情也的确夸张,似是这一刻,已成为了他一生中最得意的时候。
或许,他并没有想错,这的确是他一生中最得意的时刻,但也是他一生中,最后一次得意的时刻。
恶棍的手在这众目睽睽的注视下,忽然就停止了动作,他当然不会是俱于众人的目光,更不可能是良心发现。
他停下,只因他的手,已经再不会连在他的臂上。
没看见什么时候出手,也没看见是谁出手,甚至是否真的有人出手都不知道。
恶棍的手忽然就在腕子上,被齐齐的被割了下来。
这道伤口切口极平,绝非普通的速度可以做成,出手之人的速度,应是已经到达了某个境界。
而顿了一下才喷出的鲜血,与同时出现的凄厉叫声,更加证明了这一点。
恶棍从没想到这明明应该是一场春风得意的美梦,会忽然完全逆转,变成了前所未有的噩梦。
只是,他更没想到的是,这才刚刚只是噩梦的开始。
从腕上传来的剧痛才刚感受到没有多久,恶棍忽地又发现自己矮了一截,望着地上一对连着半截小腿的脚,他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当钻心疼痛加倍的传来时候,他终于明白了,自己的腿,也不知道在何时,被砍了下来。
接着,是另一只手臂。这恶棍终于不负其名,成了一条‘让人恶心的人棍’。
他痛苦的叫着,凄惨的叫着,但周围的人们就如刚才一样,没有一个人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