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封飞烟信中什么也没说，左元也不便表示任何意见，只能将原信奉回。封俊杰接过信来，心想：“这小神不变，轻松自若，难此事真的与他无关？可是飞烟她…”

封俊杰赶从怀中拿一锭碎银，给妇人，说：“替我谢谢王大婶。”妇人会意，收了下来。

左元：“那她要上哪儿去找我？汴京吗？”封俊杰忽然若有所悟，大叫：“紫山！对了，一定是紫山，飞烟一定是上紫山去了。”

张瑶光抱过孩，亲了亲他的面颊，说：“娃娃乖，娃娃乖，等到你长牙齿，阿姨给你买糖吃，好吗？”婴孩只把往张瑶光的怀里挨，仍是哭闹个不停。张瑶光：“大娘，这孩怎么了？”

左元最后一次与封飞烟见面的地方，就在紫山，封俊杰有此想法，再自然也不过了，就是张瑶光也觉得这个推论合情合理。只有左元心想：“她么上紫山？孩的父亲又不是我。”见封俊杰一副“我们现在就走”的神情，赶表明立场：“我不去！”

封俊杰颇不以为然，说：“该不会是因为你见着了孩，心中有愧，没把握了，是不是？”左元听了火冒三丈，说：“封前辈，你不相信我就算了，不必侮辱我的智慧，说什么没把握？我左元今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还知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到底有没有过亏心事，难还需要有把握才敢来见封姑娘吗？”

左元又急又气，：“我没有，我没有，我要说几次你才明白！”封俊杰大怒，右肩一抬，拳势已，左元一晃，躲了开去。

刻意走这一趟，结果问题还是没有解决，三人都是始料未及。左元喃喃说：“封姑娘到底上哪儿去了？”封俊杰“哼”地一声，：“还不是去找你了？”左元奇：“找我？”封俊杰：“她在信上说要圆满此事。孩认祖归宗，夫妻团聚，不就是圆满此事吗？”

便在此时，屋中婴孩啼哭声响，那妇人听了，立刻往屋里跑，封俊杰等三人快步跟上。到屋内，屋里一个小女孩坐在炕上，与那妇人说：“娘，娃娃哭了。”妇人：“好了，你先去吧，我来抱。”小女孩依言从炕上离开。妇人将婴孩抱起，来到封俊杰面前，说：“要不要抱一下孩？还没起名字呢？”

张瑶光见封俊杰这一拳威猛，想他是动了真怒，连忙趋上前，伸手拦住，说：“封前辈，有话好说…”封俊杰低一矮，从一旁窜了过去，对着左元又是一拳。屋中空间狭小，这一拳左元再也躲避不开，伸手一架“碰”地一声，连退三步，刚好退门外。

封俊杰面有愠，：“你为何不去？”左元：“封前辈，我今天之所以愿意跟你回到这里，那是因为你知封姑娘人确实在这里。可是现在封姑娘如果真的是去找孩的父亲，那她就肯定不会去紫山，与其跟着白跑一趟，还不如分找去。”

那封俊杰本来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可是今天被害者是自己的女儿，他方寸早已大，左元

，给他一封信。封俊杰见信封上书：“父亲大人”四字，笔圆柔，正是女儿的笔迹。忙不迭信笺，展开阅来，只见上只有寥寥数行，写：“父亲大人膝下：女儿尝以封家男儿自居，亦有光宗耀祖，不让须眉之志，无奈造化人，大错已成，后悔无补于事，女儿当尽力求得圆满，无愧祖宗。孩儿不孝，留书先行；稚无辜，望爹成全。女飞烟笔。”

那妇人显然觉得这个名字怪怪的，说：“这个名字…”封俊杰：“等到孩的父亲现了，这姓氏都能改，名字当然也能再改了。”妇人：“那倒是…那我抱孩去了。”封俊杰：“这孩可能要麻烦你一段时间了。”妇人：“不麻烦…”走门外，轻轻说：“问儿，肚饿了是不是？你好乖，忍耐一下，我们现在就去吃饭…”渐行渐远。

张瑶光也赶东摸西摸，最后摸一片金叶来，在小孩的襁褓当中，说：“我上都是女孩的玩意，只有这俗气的金叶，送给孩当作见面礼吧！”妇人看了封俊杰一，见他并不反对，这才敢收。

封俊杰一言未发，倒是主动伸手，表达意愿。抱过婴孩，但见他兀自啼哭不休，声音十分宏亮，忍不住说：“这小有神的。”张瑶光凑上前去，喜：“哎呀，好俊的孩啊！让我抱抱，行不行？”封俊杰看了她一，迟疑了一下，将婴孩抱给她。

那妇人：“大概是饿了吧？”封俊杰：“飞烟不在这里，那怎么办呢？”妇人接过婴孩，说：“王大婶的媳妇儿也生了一个娃娃，四个多月大了，这两天我都是找她帮忙。”

封俊杰怔怔望着信笺，许久，才把它给左元。左元看的时候，张瑶光不自觉地也凑了上来，只是信中并未提到任何有关左张二人，所急知的蛛丝迹，因此未能有助真相的厘清。

封俊杰忽与那妇人：“小孩就暂时跟着我姓封，单名一个问字，让他去问问他的父亲，为何生而不养？为何生而不育？”左元直觉封俊杰这些话又是冲着自己而来，忍不住偷偷瞥了他一。但见他转望向门外，怔怔瞧着远方，不知想着什么。

封俊杰以为他想逃走，大喝：“哪里走！”立刻跟了去，却见左元站在院中，倒是无意遁逃，喝问：“臭小，觉悟了吗？”左元：“无论晚辈如何解释，前辈终是不信。若我左元在南三绝封俊杰的心中，竟是个如此不堪的好之徒，是个趁人之危的卑鄙小人的话，那便请前辈发拳，替武林除害吧！”

封俊杰怒：“你就是再狡辩也没有用，飞烟清清楚楚地告诉我，你趁着她昏迷不醒的时候，脱…”说到这里忽然住，两边腮帮气得鼓鼓的，瞪着左元，目眦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