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盯梢,我们很早就发现了,一直以为是小脚色,没有太留意,没想到竟是紫阳山门的人。”他虽没受什么大伤,但他顽强抵抗,累了一整天,一直休息到刚刚才起床。
夏侯仪忿忿不平,说道:“我们与紫阳山向来没什么纠葛,正所谓河水不犯井水,不知道他们此举是什么意思?”丁盼道:“很可能是上回我们为了替封俊杰的女儿出头,夏侯非兄在山上露了一手,从此结下梁子吧?”
夏侯仪道:“那件事情已经发生很久了,要是他们想上门挑衅,扳回面子,早就该来了,怎么会等到现在?再说当时是少林的慧海大师出面斡旋的,却也没听说紫阳山找上门去。”说罢,看了左元敏一眼,说道:“贤侄,你与紫阳山门颇有来往,不知你的看法如何?”
左元敏道:“其实侄儿下山的时候,紫阳山上的气氛就怪怪的,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后来我听张姑娘说,紫阳山上的几个长老,准备和熊耳派结盟什么的,总之情况很复杂,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他把紫阳山的事情推给张瑶光,免得这几个人问个不休。
常知古一拳打在手心上,说道:“难怪我听人家说,紫阳山门风雨飘摇,已如风中残烛,摇摇欲坠。原来是这个原因。”丁盼惊道:“真有这回事?”常知古道:“前些日子,先是有传言传出,说有大批百姓从紫阳山上迁居山下,人数众多,还惊动了地方官府,接着就有紫阳山门要垮的消息出现。因为我与紫阳山也从来没交情,所以没有特别去求证。现在听小兄弟这么说,想来不是空穴来风。”
夏侯仪沉吟道:“嗯,这样的传闻很早就有了。自从老皇帝殡天,权力交替,这样的耳语就已经传开了,看样子紫阳山门是有些变化。”丁盼道:“昨天围攻我们的人当中,还有一个叫段日华的,他也是九龙传人,而且官彦深招他结盟,听说他也已经答应了。不知为何他不但还待在紫阳山上,还出手攻击同是九龙传人一派的君实呢?”
夏侯仪又看了左元敏一眼。左元敏只耸肩摇头,未作回答。其实他也在想这个问题,倒不是故意不说话。
夏侯仪转向常知古讨论,左元敏听着听着,忽然想起,紫阳山门与熊耳派合并之后,将以“嵩阳派”在武林上立足。张紫阳既然不愿成为嵩阳派的假掌门,那么掌门一位自然便是由李永年接任了。
想到李永年,时光又可以推回到更早之前,左元敏第一次在少林寺的后山上,与他相遇的景况。那时他忽然现身,夺去藏在少林寺的雨花剑与剑谱,经过自己与封俊杰的一番追逐,那剑谱竟然变成一本无字天书,雨花剑则仍是给李永年拿走了。
左元敏确信那本剑谱没有经过李永年的掉包,更何况他也没有掉包的必要,因为雨花剑他要拿,最后就是拿走了,并没有看在封俊杰的面子上归还给夏侯仪。
撇开少林寺吞没了真正的剑谱不谈,如果说少林寺一开始替人保管的,就是一本假剑谱,那么真的剑谱到哪儿去了?左元敏联想力丰富,一时天马行空,神游物外去了。良久良久,才回过神来,只听得夏侯仪说道:“难怪我找官盟主一直找不到,也许他人已经上紫阳山去关心了。”
左元敏一听,倒是像获得了提示一般,心想:“夏侯仪这么说很有道理,反正这里离嵩山近,离白鹿原远,我何不暗中上紫阳山一趟,一来可以探听官彦深与王叔瓒的消息,以得知瑶光的下落;二来也可以察访一下张真人的情况如何,暗中做一些事情;这第三嘛…”左元敏想起王叔瓒所说的,云梦居然是李永年的女儿,上山一趟,说不定还能得知她的消息。
此事一举三得,几乎已经没有什么好考虑的了,而唯一的一个障碍,就是如何瞒过夏侯仪。最好是有一个方法,既可以维持他和夏侯家目前的关系,又可以不动声色地上紫阳山去。反正这件事情,他只想独自一人秘密地进行。
厅上众人又谈论了一会儿,也没什么结论,会后夏侯仪留丁常两人晚餐,常知古有伤在身,便让人领去客房休息了。
左元敏走出大厅,官晶晶随后赶来,叫唤道:“左兄弟,你要回房休息了吗?”左元敏道:“官姊姊有事吗?”官晶晶追上,说道:“要是没事的话,我们一起去看看如意,怎么样?”
左元敏停下脚步,说道:“如意发生什么事了?”官晶晶捉狭地瞪了他一眼,啐道:“没事就不能去看看她吗?”左元敏道:“那就走吧。”心想:“我这几天随时会走,离开之前,便去看看她吧。”
两人来到夏侯如意的房门外,官晶晶便去敲门。门里有人应了一声,不久房门开处,夏侯如意探出头来,见是官晶晶,叫道:“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