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是否安好。还有在你奔驰了那么多天之后是否有好好的休息呢?”
影疾昂昂前蹄刨着地面但他还是让贝瑞贡温柔地抚摸它结实的背部。
“它看起来似乎正在养精蓄锐等待竞赛而不是风尘仆仆千里而来”贝瑞贡说:“真是一匹强壮高贵的骏马!它的马鞍呢?那应该要十分的华丽才能配上它的尊贵。”
“对它来说没有任何华丽的马鞍配得上它”皮聘说:“它不愿受马鞍的束缚如果它愿意载你那你就可以日夜间来去千里;如果它不愿意天下间没有任何的马鞍、或鞭子可以驯服它。再会了影疾!耐心点战争就快到来了。”
影疾昂嘶鸣整间马厩也跟着摇晃起来两人忍不住捂住耳朵。然后在确认它已经接受到适当的照顾后他们就离开了。
“该是照顾我们自己的时候了”贝瑞贡领着皮聘回头走进要塞来到高塔北边的一扇门前。然后他们走下一段很长的阶梯进入一条点满了油灯的走廊。两边有许多的木门其中有一扇是开着的。
“这是我隶属的卫戍部队的粮仓”贝瑞贡说:“塔刚早安!”他对着门大喊着:“时候还早但是我身边有个刚向城主报到的新兵。他已经饿着肚子赶了很长的一段路今天早上又很认真的工作了一段时间现在饿得受不了了给我们弄点吃的东西吧!”
他们弄到了面包、奶油乳酪和苹果。苹果是冬天存粮中最后仅剩的部分虽然有些干瘪但还是很脆很甜;除此之外他们还拿到了一壶新酿好的麦酒以及木制的碟子和杯子。两人将这些全都收到篮子里面再爬楼梯回到阳光底下。贝瑞贡带着皮聘来到那块突出于巨岩上的堡垒东方找了张石椅坐了下来从这个角落他们可以俯瞰刚才苏醒过来的大地。
他们又吃又喝讨论着刚铎和它的传统习俗以及夏尔和皮聘所见过的其他国度。他们越聊贝瑞贡就越觉得惊讶也越来越敬佩眼前的哈比人;皮聘则是浑然不觉地坐在椅子上晃着小脚或是跕起脚尖看着灿烂的阳光。
“皮瑞格林先生我就实话实说好了”贝瑞贡说道:“在我们眼中你看起来几乎和小孩子一样最多不过度过九个寒暑但是你所经历的险恶风狼远过我们许多的灰老人。我从其他人的传言中本来以为这只是我主一时兴起遵照古代的礼法挑选贵族担任他的随从。我现在才明白并非如此请您原谅我的愚昧。”
“不要太在意”皮聘说:“不过你们说的也不完全错误以我族的传统来看我的确还只是个少年以夏尔的说法来看我还有四年才会‘成年’。别浪费时间替我烦心了!来这边看看告诉我你可以看见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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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正缓缓升起河谷中的雾气渐渐消退随着东方的微风带来丝丝的白云最后的雾气也都消失于无形。要塞和城垛上的旗帜迎着东风飘扬着在底下的河谷中极目所及之处也就是大约十五哩的地方皮聘可以看见大河从西北方流来闪动着灰光转向西南方而去慢慢消失在地平线彼端距离此处大约一百五十哩的海洋中。
皮聘可以看见一望无际的帕兰诺平原上面点缀着小小的农庄、田地、谷仓和兽栏不过到处都看不见任何的牲畜。绿色的田野上穿插着许多道路许多忙碌的旅人来来往往排列成行的四轮车朝着主城的正门前进其他的则往外离开。有些时候会有骑士策马飞驰到城门口然后翻身下马狂奔入城。来往的车辆大多数还是沿着主要干道往城外去那条干道往南转向沿着山丘前进很快地消失在视线中。那是条十分宽广、平整的大道沿着它的东边则是一条绿色的马径在那之后则是座高墙。骑士们在马径上来回奔驰而大道上则是挤满了许多往南走的篷车。不过很快的皮聘就现它们其实是秩序井然的:篷车分成三列第一列是由马拉的、比较快的四轮车;第二列则是比较大型、篷布也较为华丽由牛拉着的篷车在路的最西边则安排着由人拉着的小车。
“这是通往土姆拉顿和罗萨那奇山谷的道路再过去是山中的村落然后是兰班宁”贝瑞贡说:“这些最后出的车辆载着无法作战的老弱妇孺在中午以前他们必须都离开正门三哩以内的道路也必须完全净空。这是上级的命令。很遗憾但是却不得不如此。”他叹气道:“许多在此分离的人可能再也无法相聚这座城里面的孩童本来就很少现在则是全都走*光了。只有一些坚持不离开的少年例外我们想办法替他们安排些工作我自己的儿子就是其中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