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么?
当江澜幸福的抱着我的胳膊,靠在我肩头憧憬美好未来时,我的脑袋里,依然在想付灵,我在心里骂自己,用尽了各种各样狠毒的语言,我闭上眼睛,不敢看这个世界,却又开始嘲笑自己,这是掩耳盗铃,以为闭上眼睛,别人就看不见你丑陋的一面了么?
瞧瞧,这是多么老套的故事,当代陈世美,男人找到了有钱女人,就抛弃了原来同甘共苦的女友,曾经和付灵这样的肥皂剧,我无比鄙视的说:“这不是男人,无耻。”而如今,我却做了一回不是男人的人…
骂了这么多,可我的身体和意志却没有半点后悔的意思,有一句话说得好“当你变成狗屎,别人就不敢踩在你头上”
二年后…
什么都有保鲜期,食物,生活用品。我理想爱情的保鲜期,比食物长些,比生活用品短些,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小白脸,小白脸不要尊严,不要脾气,不要原则,不要思想,而这些禁忌我全犯了,所以我跟江澜不能长久,我们分手了,不,说得更确切点,我被她甩了。
我不是什么都没有,分手费二十万,二年,
一年十万,悼念我那半途而废的大学生涯,悼念我那曾经尚高的理想,和那曾经纯真的爱情。
我带着这二十万的龙卡回到家乡,整条村的人都到家里来看我,这娃娃出息,一个人白手起家,在外面才闯了二年就闯出名堂来了,比那些读大学的书呆子强多了。
意料之中的话在我听起来,感觉却那么虚伪,即使我知道那些纯朴的人说的是真话,因为他们被我的表面给蒙蔽了。
我的话很少,只是一味的微笑,家里人不知道我在外面干了些什么,他们只看到今天的我光鲜的一面。
望着二个穿开档裤的小破孩流着鼻涕巴巴的盯着我,我突然想到,如果二年前我和付灵那孩子没有打掉,那如今会是什么样?
一股心酸涌上来,我不禁叹了口气,在家呆了没几天,我终于忍不住开始打听付灵的消息,她现在哪里,这些年她可还好?
终是没有打听到关于她的一丝消息,回到我们曾经共同上过的大学,走进那片白桦林,我还能找到那棵我们曾经刻过字的树…“挚子之手,与子偕老!卢亮和付灵永不分离!”
在家住了不到一个月,我终于呆不下去,那种整天无所事事颓废无聊的日子会把我给逼疯,每天除了吃就是睡,我都不知道自己能做点什么,给母亲留了点钱,我又离开了家乡。
出生在单亲家庭,从小我就知道世态炎凉,母亲是一个老实人,走路总是垂着头,说话也很小声,父亲死后,她一个人靠做农活供我读书,也许后来的投富弃贫事件,就是受了小时候的影响吧。
从家里到机场需要坐近四个小时的车,我一个人坐在的士上,望着窗外马路上稀疏的行人,和偶尔过往的车辆,家在乡下,与大城市很不一样,看着飞扬的尘土,我的脑海一片浑乱,我不知道要去哪里,可以做些什么。
我坐在机场发了二个多小时的呆,忽然听到广播里在说去海南的机票打到三折,于是,我来了海南,对我来说,这是个陌生且充满希望的城市,因为这里没有我认识或者认识我的人,我可以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