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气得白发飞扬,一张脸铁青得可怕,但这是方才自己说过,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没有理由可以发作,只得强忍一口气,暗以传音入密朝排教巫氏兄弟道:“你们可以出场了。”
那巫元、巫享两兄弟一个被舒秋霜削断左腕,一个被李云龙以惊雷指震废右臂,闻言双双纵身掠出,朝李云龙℃秋霜飞扑过去。一个喝着:“小丫头接着了。”人还未到,巫元一记锁心缒朝李云龙后心击落,巫享也使了一记黑煞爪朝舒秋霜当头抓落。
李云龙完成使命℃秋霜报雪大仇,正在向天哭拜之际,自然不防有人飞扑突袭。木吾道人方才和斗姆答话,后来双方动上了手,他怕文慧芸不敌之时,斗姆会横里出手,是以并未回座,只是负手站在布棚右首,此时眼看两人飞扑而来,各使排教阴功,骤下毒手,不觉长眉目一掀,低喝一声:“善哉、善哉,二位和他有仇,也应该明枪交战,怎可骤下杀手?”右手大袖轻轻一挥。
他手创木剑门,一生练剑,举手投足,莫不其锋如剑,这大袖轻轻一挥,旁人虽然看不出异处,但巫元巫享两人,顿觉有一道森寒无比的剑气,像狼潮一般朝身上卷来,心头一惊,急忙使了一记千斤坠身法,往下沉落,双脚落到地上。
这时欧一峰已经站起身从棚下走出,含笑道:“二位巫兄,你们要找的该是欧某,和李老弟℃姑娘无关。”
巫元目射凶光,大声道:“如何无关?咱们兄弟一条右臂,就是被这小子和小丫头废去的,咱们兄弟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先找他们两个,再找你姓欧的算帐,这也没错。”
巫享厉声道:“姓欧的你先退到边上去,咱们非收拾了这小子和小丫头不可。”欧一峰大笑道:“事情皆由欧某而起,你们要找也只舒找欧某好了。”
这时东棚又走出一个头盘小辫,身穿灰布夹袄的矮小老头和两个一身黑衣的汉子,走落场中,点头笑道:“巫元、巫享,既然欧老哥把事情都搅了过去,咱们就向他算算旧帐也好。”
此时舒秋霜也早已姑起,木吾道人徐徐说道:“李公子,你们退下来。”两人闻言退入了西棚。
欧一峰目光一注,连忙抱拳道:“原来向总柁主也来了,如此正好,兄弟昔年和贵教一段公案,有向总柁主到场,就好公平了结了。”原来这矮小老头正是名震长江上下游的排教总柁主向秩然,随着他走出的两个黑衣人自然是排教高手无疑。
向秩然嘿然道:“排教—向不以江湖门派自居,也纵不卷入江湖是非之中,向某今日参与这一大会,就是因为风闻欧老哥重出江湖,却又声言要向本教巫家寻仇,本教严禁教友,从不和江湖各门派有过过节,这可不是排教怕事,而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因为老朽觉得今日非来不可,有什么过节,也可以大会中解决,方才主人斗姆已经明白表示,今日之会,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欧老哥练成了天雷指,正是克制本教的功夫,老朽不才,到想领教领教你欧老哥的天雷指神功,看看能否把咱们排教赶尽杀绝?”
欧一峰听到不觉一怔,他这口气,好像自己重出江湖,就要专找排教的晦气,要把排教的人赶尽杀绝,这话自然是巫元、巫享加油加酱编造的了,撺掇向秩然向自己来评理,所谓评理,最后又往往诉之于武,强者为胜。心念一动,不觉抱抱拳道:“向总柁主这是听什么人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