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舍妹的画像!”
温义边走边问道:“那画像好美啊!不如她本人现在何处?”
龙掌神乞霍然停住脚步,悲痛道:“舍妹早已去世多年了!”
温义失声道:“啊!对不起,我真不该多此一问,令你伤心。”
龙掌神乞摇头道:“我每次回来,见着画像总要难过数日,怪不得你。”
温义道:“尊夫人对你真好!”龙掌神乞正奇怪,他怎会说出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来,温义又道:“尊夫人怕你见昼伤心,才命婢女送去裱褙。”
龙掌神乞没想到这点,连声‘哦’‘哦’!
温义接道:“那知尊夫人白白费心,却让你撞见送昼的婢女,是故那婢女见着你惊慌万分,大概事前尊夫人已关照她,决不能让你见到。”
阮伟一旁静听,暗赞义弟心细如发,别人粗心,看不见的事情,他却能连想到那么多,真是不易。
龙掌神乞叹道:“你真聪明,能想到这点,老芮从不知内人这样对我!”
温义笑道:“你现在既然知道了,以后可要另番心意对待尊夫人。”
龙掌神乞大叹道:“迟矣!迟矣!老都老了,还有什么心意?”
阮伟见提到龙掌神乞的尊夫人,他更为伤心,挥口道:“老前辈兄妹间的情意,真是可贵。”
龙掌神乞颔首道:“老芮只有一妹,自幼长在一起。从无争吵过一次,不是老芮自夸,天下兄妹间的感情,实难比得。”
温义生性好奇,问道:“那她是怎么去世的?”
龙掌神乞心中十分喜爱阮伟与温义,叹息一声道:“说来话长,我们边走边谈吧!”
走出院门,晚风习习,龙掌神乞话意一来,说道:“舍妹芮镜花,嫁与武林名家‘飞龙剑客’公孙求剑…”
阮伟失声道:“啊!飞龙剑客!”
龙掌神乞沉浸在思潮里,没有追问阮伟,续道:“飞龙剑客是武林中盛誉甚着的侠客,可惜舍妹却嫁错了他…”
温义不解道:“为什么?”
龙掌神乞叹道:“坏在舍妹不该先认识他…”
温义道:“那有什么关系,先认识他不是更好吗?”
龙掌神乞道:“芮家规矩甚严,女子不得私自先识男家,要凭媒妁之言,才能构成婚姻,本人却做不得主…”
温义大是不平道:“那有这种道理,这样对女子太不公平了!”
龙掌神乞低叹道:“这有什么法子,祖规如此…”
温义哼声道:“若有这样祖规,要是我才不管它呢?”
龙掌神乞不以为忤,自个又道:“一年论规大会上,公孙求剑以外宾身份参加,就如此舍妹与他一见锺情…”
说到亲妹的私情,龙掌神乞迟疑一会,接道:“尔后舍?私自出城与他相见,结果被长辈发现…”
温义惊声一呼,想到芮家严厉的祖规,急问道:“那怎么办?”
龙掌神乞道:“原本要严厉处刑,亏好家父母甚得人望,多方说情才免于难,但要即日择配人家…”
温义明知她已嫁公孙求剑,也不由惊道:“那飞龙剑客怎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