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但在这伤心的时候,不由扑头拥进妇人的怀里,哭道:
“娘!娘!他要杀爹…”
阮伟突然想起这妇人长的和自己母亲一般模样,无论脸形,身材都酷肖三分,只有年纪大过十多岁,显得苍老一点。
温天智胸中所受一颗五茫珠,伤的甚重,他见自己的妻子只顾女儿,正眼也不瞧自己一下,显是一点也不关心自己是死是活,想起十多年来用情如忖流水,一点收效也没有,不由老泪纵横。
阮伟知道温天智已无力再战,逃不过自己手下,便不再理会,缓缓走到妇人身前道:
“请问夫人可认识我娘萧南苹吗?”妇人抬起头来,喃喃呼道:
“南苹!南苹!南苹…”
只见她喊到南苹时满面溢出无限的挚爱,阮伟冥冥觉得其中一定不寻常,激动的问道:
“夫人真认识我娘吗?”
那位年近半百的妇人突然轻泣道:
“南苹是我的女儿我怎么不认识…我怎么不认识…”
阮伟惊骇的脸色大变,他看到妇人额上有块疤痕,定是当年她撞在岩石上没有死去所留下的,而外公以为她死去,其实却未死去,反而嫁给温天智生下温义。
想到这里,阮伟满身冷汗涔涔渗出,暗道:“好险!我幸亏与温义未及于乱,否则真是犯了莫大的**之罪!”
如今既知道外婆没有死去,那能再杀温天智,阮伟心中不愿再待片刻,面向那位妇人,呐呐道:
“外…外…”
妇人慈声道:
“我是你的外婆,你怎么不叫我!”
阮伟念及孤苦的外公,认定外婆是不贞的人,霍然生怒道:“我不叫你!我不叫你…”妇人珠泪莹然道:
“你为什么不叫我!”
温义抬头来,楚楚可怜道:
“大哥,你还要气我娘吗?”
阮伟一声惨笑,大喊道:
“大哥!大哥!我那是你的大哥,你倒是我的阿姨,我的长辈…哈…哈…哈…我的长辈!”
阮伟心中痛得一刻也不能再停留了,向温义一揖,苦笑道:“温姨再见了…”
说罢飞身掠去,温义挺身而起,大叫道:
“大哥!大哥!大哥!”
她正要追去,妇人一把抓住她的手,低声道:
“你不要再去追他了,你是他的长辈!”
温义那里舍得情爱深挚的阮伟,大哭道:
“我不要做他的长辈,我不要做他的长辈…”
可是谁又敢冲破这伦常的束呢?
且说阮伟离开南谷后,骑着白蹄鸟独自而行,想到昨天还是双双俩人,如今孤苦零丁,事情的变化真太令人难以想像了。
他无目的地的流落江湖,月余后又恢复那时离开西藏找温义芳踪的落魄形态了,他不注重自己的身体,更不注意自己的仪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