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原本是很简单的一句话，夏亦瑶却说得异常吃力，简简单单的几个字，仿佛是要耗尽她所有的力气，原来承认自己窃听的事是件这么困难的事啊！夏亦瑶在心底暗叹，方才的火气已经了无踪迹，仿佛从来都没有现过，取而代之的，却是无尽的心虚。

夜羽的笑意丝毫都没有收敛，他目光灼灼的盯着夏亦瑶，声音一改方才的怒气，温声轻笑。

夜羽依旧用那令人摸不透的神死死地盯着夏亦瑶看，一言不发，直到夏亦瑶被看得浑发麻，手脚冰冷，她才了一气，倏地抬起首，瞪着一双杏看向夜羽，故作生气，却有些底气不足“好吧…跟，跟踪你又怎么了？你要不是大半夜的变成人鱼跟灵碧鬼鬼祟祟的去，也不会引起我的好奇心，你明知我就是那好奇心旺盛的人。被我看到了，我当然会跟着你一探究竟啊！”夜羽静静地听着夏亦瑶义正言辞的‘据理力争’，原本毫无表情的脸上渐渐放松，薄微微勾起一好看的弧度，无声的开合“这么说，你是担心我和灵碧有什么，才跟踪我们的了？”夜羽再次换回了以往那副大少的嘴脸，调笑着说这句话，可他的心里却真的这么希望，夏亦瑶是真的担心他和灵碧有什么才跟踪了他们，虽然他知这可能几乎微乎其微。

夏亦瑶怒瞪着杏，盯着夜羽突然怔住的神情，原本微凉的心底像是被人破了一盆冰，又被人用零下几十摄氏度的冷风给呼呼地着，凉到了骨里。

？放手！我要回去休息了！”

“你是…怎么知的？”夜羽支支吾吾地问，显然他已经猜了夏亦瑶所指的话是什么。

夜羽一瞬不移的盯着夏亦瑶白皙的脸，片刻之后，才淡淡的“你跟踪我？”

夜羽俊逸的脸庞也微微泛红，原本清澈幽亮的眸此时放渗人的寒光，低声喝“到底什么事儿你不会自己说来？非要这么闹？有完没完？”

夜羽闻言，不但没有收起角的弧度，笑意反而更了，他恢复了以往那般清亮温的眸地盯着夏亦瑶，仿佛方才那般底盛满怒火的眸光不是从那双清澈见底的眸中迸溅来的。

“没有！是我自己给自己讨没趣！行吗？”夏亦瑶甩了甩手腕，发现无济于事，本挣不开夜羽的钳制，索不再挣扎，将瞥向一边，连看也不再看夜羽一。

夜羽闻言神微微怔了一怔，片刻之后，脸变得有些难看，握着夏亦瑶手腕的手掌也不自觉的松了下来。夏亦瑶却也没有立刻跑开，而是淡淡的看着夜羽略显难看的神，心中悲痛的无以复加，他终究还是瞒了他们。

夏亦瑶的心在这一刻突然痛起来，方才一肚的怒火在这些疼痛之下快速的熄灭，她忍着浑的不适，不易察觉的猛了几冷气，才使自己浑不堪的疲惫消除些许，努了努，声音却显得有些疲惫沙哑。“我…昨天全都听到了。”

夜羽闻言眉心倏地蹙起，面上飞快的晃过多复杂的彩，有疑惑，有不解，有张，也有错愕，不过这多样化的神只是转即逝，夏亦瑶并没有发现，只是看着夜羽突然又变得平静的脸庞，愈加觉得心虚，竟不由得瑟缩了一下脖。

“好好的没事你发什么疯！”夜羽地抓住夏亦瑶的手腕，丝毫没有要放开的意思，手上的力反而不自觉的加重，越握越“我怎么了！？我哪里招惹你了！好歹你要告诉我之后再闹情绪吧！”

夏亦瑶闻言倏地回首，看着夜羽俊逸的脸，心底的底线在这一刻崩裂“我有完没完？你自己瞒着我什么事你自己不清楚吗？非要等我亲自开问你？”

“不是…只是刚好听到了而已…”这下到夏亦瑶支支吾吾地回答了，话说跟踪夜羽的确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可也不至于说的这么直白吧！她也是有有脸的人，还是个女人！委婉一会死啊？

“你想得！我才不是那么八卦的人！”夏亦瑶怒瞪着夜羽一，望着他看自己那似笑非笑的神，她竟觉得浑没有一舒坦的地方，不由得低喝“笑什么笑！哪里好笑！？”

“这么说，你刚才无缘无故的闹情绪，也是为了这件事？因为我欺瞒着你，没有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