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绝地反击
林渺脑子里却仍在细想着他与迟昭平jiao手的那几招,这个女人的武功确实是极为特别,而其见闻之广也让人吃惊,仿佛对天下的武功都了若指掌,其劲气也极为奇怪,yin寒得连他都有些难以承受。他在那万载玄冰之前都没有这般寒意,但是迟昭平的劲气却让他手臂僵麻,若换作不是他,而是普通人的话,只怕会连经脉都冻结了。
林渺不知dao,他吃惊,那蒙面人却更吃惊,蒙面人虽将yin寒至极的劲气bi1入林渺的ti内,但林渺ti内的那gu火热气劲也同样转入了她的ti内,而林渺那一掌九叠的掌法却是她从未见过的,可其威力竟连她也无法抗拒,竟被震退九步之多。尽guan林渺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但是林渺那奇奥诡异的掌法却不能不让她心惊,是以她不再在王郎府上作半刻停留,便突围而出。
冲出王郎府对于蒙面人来说,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因为对王郎的府第她并不陌生。她确实是黄河帮的帮主迟昭平,与鬼见愁顾愁并不是第一次见面,是以在jiao手的时候,顾愁认出了她的独门真气。
王郎府外尚有迟昭平接应的ma车,一出府墙,便立刻乘ma车而去。
黄河帮,在河北的影响力极大,也是抗官府的一支中坚力量,与各路义军之间有千线万缕的联系,也可以说,黄河帮本shen就是抗击朝廷的一支义军。
ma车迅速转过几dao胡同,横穿三条大街,却在一府门外停下。
“嘶…吖…”府门在ma车停下的一刻如有心灵感应一般悠然而开。
“姬先生有请帮主!”开门的是一名中年儒生,他显然知dao车上之人乃是迟昭平。
迟昭平才下车,听那人一听,讶然问dao:“姬先生还不曾休息?”
“不曾,先生正在星台夜观星象,似有所悟,知帮主顷刻便归,才让平生前来相请!”中年儒生淡然dao。
“驾…”车夫一带ma缰,迅速将ma车绕到后门。
“许护法带路!”迟昭平沉声dao。
观星台,只是一个仅有三丈余高,四面梯形的椎ti。ding有两丈见方,却以九gong八卦、五行、四象等名称标得密密的,而在观星台中间则是一个太极图。便在这太极图上,架着一个圆形的大球,一gen斜轴贯穿中心,支于两极。而其支架是一个大圆环形,圆环顺子午面方向直立,轴北高南低,与地面呈一个奇妙的夹角。而在圆球下方连接的却是一个极大的齿lun系,齿lun系却是牵连在观星台的台内,而这齿lun系的转动却是因一旁一个ju大刻漏之中所liu出来的水。
水liu带动齿lun,而齿lun则让大球缓缓转动,其速度极有规律,那是因为刻漏之中的水liu速度极匀均。球ti自东向西缓缓转动,球ti之上所标的天ti依时间东升西落的现象竟与天空中的天象几乎完全相同。
迟昭平每次都会对这个所谓的浑天球的大球感到无比惊叹,而对花了一生心血制造出这个大球的老人更是崇敬。
“你来了?”台上的老人依然背对着迟昭平,目光却仰望着广阔的夜空,淡淡地唤了声。
“是的,姬伯父找昭平不知有何事?”迟昭平在台下恭敬地立着,问dao。
“你上来!”老者悠然dao。
迟昭平这才缓步行上观星台,肃立一旁。
“你刚才去王郎府上了?”老者又问dao。
“伯父知dao了?”迟昭平讶然问dao。
“老夫刚才细观天象,发现你的本命星光纹趋近了另外两颗明星,而这两颗亮星的所在位置便在邯郸。而邯郸城中只有王郎的天命星有如此明亮,所以我估计你定是又去惹王郎了。”老者xi了口气dao。
“那伯父可知另外一颗明星又是什么人呢?”迟昭平目光顺着老者的目光望去,果见touding上嵌有三颗异常明亮的星星聚得很近,只是她并不知dao哪一颗属于她,而哪一颗又属于王郎。
“这是一颗外来的异星,一年前,我便已观察到它了,这颗星在这一年之中仿佛一扫晦暗,变得异常明亮。前些日子,这颗明星便过了德水(指黄河)进入河水,当其进入河北之时,竟然暴出紫气,天空中无星能比,连王郎的天命星与之相衬也黯然失色。此星似乎正在xi纳西北灵气,仍在变亮,看来王莽的时日不多了!”老者声音变得微微有些激动地dao。
“啊,难dao伯父认为这颗星便是真命天子?”迟昭平讶然问dao。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西天的紫徽星已经暗弱,受东南天空中的数星所欺,已无回天之力,两年之内必将气数贻尽,则龙气大bu分将会转到这颗新星之上,将来真命天子必与此星有关!”老者肃然dao。
迟昭平顿时沉默了。
“平儿刚才究竟与什么人jiao过手?”老者扭tou望了迟昭平一眼,慈祥地问dao。
“一个不知来历的年轻人,另外还有鬼见愁顾愁!”迟昭平迟疑了一下,心中不由涌起了林渺那奇异的掌招,一掌九叠,却实是她从未见过的。
“哼,谅那鬼见愁不是什么大料,倒很有可能与那年轻人有关!”老者白须飘扬,悠然dao。
“这个人应该是新入王郎府中的,他确实很特别!”迟昭平皱了皱眉dao。
“哦,是他的武功很特别还是他的人?”老者讶然问dao。
“他在一招之间竟换了三zhong掌法,其武功似乎极其博杂,只怕我全力以赴也不一定可以胜他,而他的真气奇热无比,我的玄寒极冰之劲冲入他的ti内,他竟仍能击退我的攻击!”迟昭平xi了口气dao。
“哦,你也看不出他的师承来历吗?”老者很是惊讶。
“我想,被我认出来的那几招并不是他的师承武学,而最后那一招,一掌九叠式我想不出天下有哪一家拥有这般奇奥的掌法。”迟昭平想了想dao。
“一掌九叠式?”老者也皱了皱眉,他并没有见过林渺的掌法,但他却没听说过有哪一门派的掌门之中存在着一掌九叠的招式。
“如果你说这个年轻人是新入王郎府中的,那很可能便是此人了!这颗新星尚是昨日才进入邯郸境内。如果有时间,你可去查探一下这个年轻人的来历!”老者悠然dao。
“侄女会的!”迟昭平点点toudao。
“你要小心了,王郎不是个轻易肯吃亏的人,你是不是去他府中杀了河东双雄?”老者又问dao。
“是的,侄女说过,便算他逃到天涯海角,也要他血债血偿!”迟昭平肯定地dao。
“但你要小心王郎不会善罢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