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都是真的!”林渺又抱了一丝希望地道。
“哼!”樊祟哼了一声,似乎对林渺的想法极为不满。
林渺笑道:“我只是带你来这个地方,至于能不能完成你要做的事我也是无能为力,要怪,也只能怪这一切都是天意!”
樊祟不语,快步急行,转过几道弯,便见不远处有一排木房,但却依然冷清得让人吃惊。
“这里是不是你那日所住之地?”樊祟问道。
“想来应该是,我被抬进来和抬出去时都是昏迷着的,自然不太清楚!”林渺无可奈何地道。
“不过,现在里面应该没人!”林渺又淡淡地道。
“你怎么知道?”
“凭直觉,我的直觉告诉我里面已经没有人住了,或许只有几张结好的蜘蛛网!”林渺肯定地道。
樊祟并没反驳,事实很快证明林渺所说是对的,木房之中已经结了许多蛛网,还覆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林渺也有些愕然,这里确实没有人,至少有一个多月无人居住了,为什么风痴和火怪会离开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里的东西一样都没损坏,显然并不是有人来破坏,让他们逃了,而是他们自己走的。而琅邪鬼叟却说这些人曾发过毒誓,是不可能离开隐仙谷的,可是这一刻又为什么不在呢?难道这里并不是他们居住的地方,他们居住之所是另有其地?可是这也有点不像,林渺记得这小木屋内的布置,这绝对是他当日所居的小木屋,只是如今已经人去屋空了。
当然,这对于林渺来说,确实是一件好事,至少不用面对这几个老怪物,减少了几分危险。不过,他也不敢太过得意,如果惹恼了樊祟,那可也不是一件好玩的事,现在没有了风痴火怪的威胁,那所有的威胁只能是来自樊祟了。他并不知樊祟来此的目的,而且此人心思难测,谁也弄不清究竟是敌是友。
“难道是真的?难道是真的?”樊祟望了望小木屋中的一些布置,自语般道。
“什么是真的?”林渺有点莫名其妙。
“彗星经天时,便是他们誓言取消之际!”樊祟淡漠地道。
“彗星经天时,乃去年除夕前夜!”林渺也吃了一惊,反问道,但旋又道:“难道龙头早就知道他们会在彗星经天之日破除誓言下山?”
樊祟不语,怔了半晌方冷然问道:“琅邪鬼叟除了教给你鬼影劫外,还交给了你什么东西?”
“什么什么东西?没有哇,难道除了鬼影劫和三老令之外还有什么东西?”林渺故作不知地反问道。
“你老实与我说!”樊祟声音变冷,盯着林渺逼问道。
“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琅邪鬼叟前辈便是在前面的树林外遇险,如果你不信可以自己去看看!”林渺故作无辜地道。
“带路!”樊祟道。
“这林子我如何能走出去?还是你去闯阵好,我可不知道破阵之法。”林渺肃然道。
隐仙谷极大,但却是一片死寂,似乎连一只鸟儿都没有,林渺是故地重游,心中感慨万千,若不是这片地方,半年前他便已经死了,可是他仍活了下来,是这里赐给他再生的机会,让他在这七八个月之中得以快速成长。而再次回到这片土地之时,又只有十余日的机会,命运似乎在与他开一个极大的玩笑。
前途一片迷茫,这两百多个日夜,似乎只是一眨眼间的事,又似乎如过了几个世纪那般漫长,许多的人都去了,而许多的人又出现在林渺的生活之中,一切都只是像一场梦,一场没有终点的梦,让人有点心酸,有点无奈,这些日子的经历几乎比前二十年所经历之事还要多,还要复杂和离奇,惟一值得庆幸的便是,他还活着,活着就是一种幸运,活着就有希望。
至于是希望什么,林渺自己也不知道。活着的目的和意义是那么迷茫,那么模糊。不过,林渺知道,活着绝对不是为了自己,如果只是为了自己而活,他宁可死去,宁可轻轻松松地解脱,让尘世的俗梦化成碎影。但现在的他不可以死,而且要以最坚强最大的意志活下去,因为有太多的人在期待他,对他寄予了厚望,他可以抛下自己,但却割舍不了这些人的感情和牵挂。
感慨归感慨,可是林渺知道,眼下最要紧的却是如何摆脱樊祟的纠缠。他并不想与樊祟耗上太多的时间,这对他没有半点好处,反而只有威胁,这种傻事,他并不想做。
“当日琅邪鬼叟前辈便是把我从这里送出来,然后带着我向那边飞跑,而那几个怪物便在后面追!”林渺一边比划一边向绝崖边靠去,似乎是在讲解当时的情景,可是内心却在计算着自己与绝崖之间的距离。
樊祟的心神似乎也陷入了对琅邪鬼叟的回忆之中,并未言语,只是跟着林渺身后,踏草而行。
“十丈、八丈、五丈…”林渺心中暗自计算着,突地转身呼道:“对了,我记得当时琅邪鬼叟前辈一手挟着我,还与那红头发的老怪对了一掌,自琅邪鬼叟前辈胸前飞出了一个小盒子!”
“什么盒子?”樊祟心神一紧,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