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的原因。他只想让蛊雕将林渺逼上岸来,再下手,却没有料到此刻林渺与受伤的蛊雕在水中斗得难解难分,并不像他预料中的那样。
林渺似乎看出了雷霆威的意图,是以将蛊雕引至河心,距雷霆威十余丈处,这才破水而出。在这种范围之内,即使是林渺被逼出水面,雷霆威也不能立即出手,更不可能与蛊雕来个水陆配合,这便等于打破了雷霆威的计划。
当然,这样也是极为冒险的,被蛊雕在水中追逐了这么远,若是一不小心,就会真的成为蛊雕的点心。尽管林渺武功好,但在水中想与这凶兽相比,那又是另一回事,只是林渺成功地做到先重创了蛊雕。
生存本就是一种博彩,不敢赌的人便注定会输。
河水中的狼头更高,血水已使江面染红了一大片,林渺与蛊雕都没有探出头来,似乎纠缠得更紧,更激烈,这些血究竟是谁的,自不用猜,但林渺是不是也受了伤呢?河水是不是也渗合着林渺的鲜血呢?
没有人能回答,河水本来是极为清澈的,但现在是半点迹象也看不到,渔民们也都着急,可他们并不敢下水,惟有在岸上为林渺祈福。
“让开!让开!”那最初拒绝租船的中年渔民呼了一声,停下自己的船,脱个赤膊,嘴里叨着一柄尖刀,大步自几艘小船上跳过。
“季步,你要干什么?水下危险,你还是不要下去!”几名老年渔夫劝道。
“忠叔,若此物不死,那咱们以后还不知要死多少人!”中年渔民沉声道。
“季步哥说的是,小心,身上先系根绳子,有事好有个照应。”一名年轻人提醒道。
季步摇头一笑,纵身跃入血水之中,惊起一大串涟漪。
不远处的剑无心和雷霆威望着这一切,竟没有阻止这些人对付他们的爱兽,抑或是刚才陈老四的死给他们的震撼太大了,此刻群情激愤,在这些人毫不畏怯的正义面前,竟有些退缩。尽管他们拥有超卓不凡的武功,但在精神之上却输给了这些渔民和船夫,是以惟有眼睁睁地看着这些渔民与林渺联手斗蛊雕。
当然,雷霆威此来的目的只在于林渺,只要击杀林渺为鬼影子报了仇,其他的人并没有必要狠下杀手。有这阵子与蛊雕的水下交战,他相信林渺的体力应大打折扣,而他以逸待劳,绝不怕林渺跑了。
山西恶鬼似乎也明白雷霆威的意思,令人守住岸边四处,他则上前向雷霆威请安。他自然知道此人的身分,因此,绝不敢怠慢。
雷霆威并不太理会山西恶鬼,但却因为是邯郸王家的人,所以也并不排斥。
山西恶鬼讨了个没趣,却不敢稍有发作,知道以雷霆威这杀手之王的名头,杀死他只是易如翻掌,一个不好,被人斩去脑袋,那可是白死了。
“老五,我有一件事要你去做!”刘秀拍了拍刘嘉的肩膀,深深地吸了口气道。
“三哥有何吩咐直管说!”刘嘉肃然道。
“你立刻回舂陵,我要你对三嫂与外面的联系全给我查清楚,但绝不可惊动任何人!”刘秀深深地吸了口气道。
“三哥!”刘嘉大吃一惊,低呼了一声。
“魔门可能已经有人混入了我们舂陵刘家,我得到消息,燕子楼可能是魔门的力量,是以,我希望这件事不要惊动任何人!”刘秀冷峻而又严肃地道。
刘嘉的脸色数变,他明白了刘秀的意思,但是他却不敢相信这是事实。当然,他绝不会怀疑刘秀的任何话,包括眼下所说的一切。
“我明白该怎么做!”刘嘉吸了口气道,他知道刘秀对他的信任是绝对的。
“琦琪没有惹出什么乱子吧?”刘秀又问道。
“还好,这丫头!”提到刘琦琪,刘嘉也似乎有点头痛。
“她是不是又添了什么麻烦?”刘秀见刘嘉这个样子,不由得问道。
“所幸遇上了林渺,否则倒是真会出乱子。”刘嘉摇了摇头道。
“林渺?”刘秀眸子里闪过一丝欣然的光彩,旋又问道:“他还好吗?”
“我遇见他时,他还好,比之昔日似乎已经成了两个人,此人确实是个人才,不过,欲置他于死地的人也很多,便连当年杀手盟的苍穹十三邪之一的鬼影子也重现江湖!”刘嘉不无称赞和忧虑地道。
“连鬼影子也要对付他?”刘秀吃了一惊,问道。
“不错,听琦琪说,若不是无忧林的弟子出现救了林兄弟,只怕还真遭了这可怕杀手的毒手!”刘嘉道。
“无忧林的弟子?”刘秀神色间略显一丝迷茫地低念道:“怡雪,会是她救了林渺?”
“三哥认识无忧林的弟子?”刘嘉微讶。
“有过一面之交,你们去了北方?”刘秀突地想起了什么问道。
“没有,我们是在鲁国遇上了他,他也是南下同路,而琦琪又太顽皮,我只好让她跟林兄弟一起到彭城,这才将琦琪带回。看来,都是我们把这小丫头给宠坏了!”刘嘉解释道。
“如果林渺有任何困难,记得倾力相助,这个人是值得我们相交的朋友,也算是我的好兄弟吧,若舂陵刘家能为其做些什么,便不必在乎我和长兄的看法!”刘秀肃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