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覃又问。
“我有点担心信心受挫。”
坚覃望了二楼楼顶一眼,身形疾速腾起,如旋动的风车般直冲而上。
“轰…”一层泥土木屑纷纷碎裂,如雨般落下,粉尘呛得让坚覃有点受不了。
坚覃落下,微有些沮丧,他没有击开楼顶,因为在木板的夹层依然是一块极厚的铁板,反而双手震得有些麻木,落地之时,却被木屑粉尘呛得直咳嗽。
林渺身子闪到一角,避开这飞洒而下的尘末,无可奈何地道:“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大笼子,他们可真是花了一番心血,如果我们这么快便将它破坏了,岂不是太对不起他们的这一番美意?”
坚覃也只好跟着苦笑了笑,在这种时候林渺还有心情开玩笑,倒让他有些佩服。
“江湖中盛传枭城城主年少英杰,乃罕见的奇才,更是极富个性,看来倒也不假,只不知他们的这一番美意要延续到什么时候。”坚覃道。
“大概要到我们饿得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的时候吧,那时对他们来说,比较安全。”林渺想了想笑道。
坚覃微错愕,但也无可奈何地笑了笑。
任光有点意外,邺城都尉熊业居然到信都来找他。
任光不觉得自己与熊业有什么交情,而与邺城的往来也因王郎的崛起而减少。此时邯郸最为紧迫,邺城都尉却来到了信都,当然,出于礼仪,他不能不见。
熊业的神情有些疲惫,但一双眼睛却依然很亮,微胖的身体倒颇有几分福态。
“邺城熊业见过太守大人!”熊业在殿上行了一个大礼道。
“熊大人这么急来信都是所为何事呀?”任光很淡然地道。
“熊业此来,只是想在太守所辖之地避难。前日邺城已降于王郎,下官与王郎素有不睦,因此只好带上家小避至信都,此特来向太守大人请安!”熊业不无怆然道。
“邺城在前日降于王郎?”任光吃惊地问道。
“不错,叶计与王郎联手,逼戴高交出兵符,下官无能,只好苟且而逃,还望太守为下官作主!”熊业道。
任光眉头微皱,王郎本已有了邯郸坚城,如今又有了邺城这处于清漳河对岸的城池,等于是断了清漳河上游的水运,而且得了邺城便等于得了魏郡。如此一来,王郎就等于是拥有了赵魏二郡之地,其势之大,较之河北其它的任何一支义军都要大。
当然,这一切可能与王郎这许多年来的苦心经营是分不开的,因此,一起事便后来居上,得赵魏二郡。
“给熊大人看座!”任光淡淡地道,旋又向熊业道:“熊大人为邺城都尉,相信对魏境的地形了若指掌吧?”
熊业笑了,道:“太守大人说的是,我这次离开邺城,就带来了魏境的地图和兵力分布图,我不想这些落在王郎手中!”说话间自袖中抽出一卷帛纸绢书。
立刻有人接过送到任光的案前。
任光打开稍稍一看,顿时大喜道:“熊大人做得好!大人可以安心在信都住下去,我会让人给你们安排一个宅院暂寄,待他日收回邺城再说!”
“谢太守!”熊业喜道。
“好热!”坚覃突然说了一声。
林渺伸手在脚下的楼板之上按了一下,不由有些惊怒地道:“他们在楼下架起了火炉!”
坚覃脸色一变,苦笑道:“看来他们是要将我们烤着吃了,也真够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