鲔极为忿然地问道。
“舞阴王没有动静…”那中军怯怯地道。
“李轶啊李轶,你是在干什么?”朱鲔拍案而起道。
“太守大人已经领军去讨伐那些投降的乱贼了。”那中军又道。
朱鲔眉头一掀,深深地吁了口气,随即又坐了下去,淡淡地问道:“太守带了多少人马?”
“太守领兵一万五!”那中军道。
朱鲔的脸色微缓道:“让其小心,防止冯异渡河而来!”
“有舞阴王在,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那中军试探着道。
“哼!”朱鲔没有多说什么。
“主公,孟津大将军有奏表送上!”侍卫入殿禀道。
“传!”刘秀心中极喜,冯异连连送回速报,确实让他心情大好。
一会过后,侍卫领着冯异部下的一名偏将走来。
“末将邳彤叩见主公!”那偏将叩首施礼道。
“邳将军不必多礼,孟津将军有何事上奏?”刘秀淡问道。
“将军大破洛阳太守武勃于士乡(今河南洛阳市东),并命末将送回武勃首级及密涵一封。”邳彤肃然道。
“哦。”刘秀顿时大喜,欢笑道:“快快呈上!”
邳彤解下身上的一个小包,打开却是一个特制的小木盒,并双手将之递给那侍卫。
那侍卫忙打开木盒,果见一颗人头放于其中,这才端上帅案。
“果然是武勃的首级,很好!此人乃是害死我兄长的凶手之一,立刻给我送出城外悬挂起来!”刘秀一见,顿时心中涌出了一股莫名的恨意。
“这是大将军给主公的密函!”邳彤又递上一封以火漆封好的信函,呈给刘秀。
刘秀拆开细看,顿时大笑。
众将皆莫名其妙,不知刘秀此笑何意。
“好!好!冯公做得好,真是妙不可言!李轶呀,我就先让你们狗咬狗好了!”刘秀突地一正色,悠然吸了口气道。
“众位爱卿,你们知道冯公为何会如此快地夺下上党两城,城皋东十三县,降敌十余万,并能在洛阳城外斩杀洛阳太守武勃吗?”刘秀突然问道。
众将更是惑然,不明白刘秀何以突然如此问。
“冯将军智勇双全,晓通兵法战策,文才武略过人,所以才能在短时间内取得如此战功。”海高望出言道。
“海祭酒所言甚是!”一干人附和道。
刘秀不由得笑了,道:“海公说的固然很对,但更重要的却是冯公的一条妙计。诸卿看看冯公的信函吧!”
邳彤不由得愕然,这信函乃是冯异给刘秀的密涵,可是刘秀居然将之公开传看,那又是何意?涵中又写了些什么呢?
众将皆讶,于是将信函竞相传阅,看之无不欣然而笑,更是恍然,或赞不绝口。
朱鲔几乎快气疯了,武勃居然死于洛阳城外,而洛阳城中居然未出救兵。
“我道李轶何以让冯异逞能,原来这厮与冯异早有密谋,与刘秀串通一气,如此逆贼,害死我大将,丢我大片河山,我朱鲔不敢你狗命誓不为人!”朱鲔咬牙切齿地道。
“大司马请息怒,事已至此,节哀顺变,不如我们奏请皇上,让皇上革其职位…”
“哼,皇上哪还有闲情管这事?你去把冷面杀手盖延找来!”朱鲔冷漠地道。
“大人!”那中军吃了一惊。
“难道你没听到我的话吗?”朱鲔叱道。
邓禹的神情略显委顿,王匡的来势确实是太过猛烈。
成丹、刘均为两翼,王匡为中军,合兵十万,一阵冲击,枭城军确实难以承受。
败阵尚属其次,最让邓禹难过的却是损失了骁骑将军樊祟。
众将聚于营中,显然也未自今日大战之中回过神来,这次败走二十里,损兵过万,是以邓禹不得不重整旗鼓,聚将商议。
“元帅,我看我们不如退回河北,暂避王匡的风头吧?”李文心有余悸地道。
“是啊,王匡兵力强盛,我们损兵折将,现在士气低落,实不宜再战。”耿诉也有些担心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