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亲昵自然。
众人看在眼中,并不言语。银钩却是变了脸,眯起了危险的眸子。
众人进入屋子,娆沥与曲陌见礼后,一开口竟问:“猫儿,你我相约之事,是否作数?”
猫儿一脸正气:“当然作数!”
娆池女关心地问:“猫儿,是何事?”
猫儿说:“我与娆沥打赌,我若抢来凤冠,他便要听我的,不然,我则要听他的。”
众人诧异,这猫儿也太敢与人打赌了吧?
娆沥笑得若童子般讨喜,瞧着猫儿笑吟吟地说道:“我已想好赌约。”
猫儿问:“啥?”
娆沥有意今日提起此事,便是要试探一下众人反应,于是笑吟吟开口道:“若你输了,就嫁我为妃,如何?”
娆池女手中的茶碗掉落地上,发出咣当一声。
猫儿瞧着娆沥,由最初的惊讶变成捧腹大笑。
娆沥被猫儿笑得越发不自然,有些恼火,轻咳一声,问:“你笑什么?”
银钩报复快感涌起,伸手将猫儿抱入怀中,抬起猫儿下巴,低头,落下一吻,轻佻中却是占有味儿十足,挑衅道:“娘子所笑,自然是因她已下嫁于我,怎会另嫁你为妃?”
娆沥虽听闻猫儿与银钩过往,不过也知道二人并无瓜葛。银钩在“一笔因果”武林会上弃猫儿不顾,想来已经是一纸休书离弃了她,却不晓得二人何时竟这般要好了?他心中一愣,生了怒意。
猫儿红了脸,咬牙道:“银钩,你能不能别当着别人面啃我嘴巴?”
银钩无辜地看着她,引诱道:“那什么时候才能啃嘴巴?”
猫儿被银钩气到,脑袋不冷静地大吼:“没人时再啃!”
此声一出,众人哗然。娆沥更是攥紧了拳头,觉得自己妄作聪慧,竟遭此侮辱,恨得牙都痒了。他是喜欢猫儿,但并非非得不可,如今当众说出,竟遭此种讽刺,当真动了杀心。
猫儿的大眼睛一蹬,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将手中糕点捏得粉碎,纷纷掉落地上。
银钩那完全不要脸的主儿竟托起猫儿的小手,去添猫儿手缝处的糕点屑,气得猫儿一拳头打过去,银钩痛得呜咽一声,捂住左眼,不敢再惹猫儿,如同受气小媳妇般眼巴巴瞧着。
猫儿心头一软,靠了过去,问:“疼了?”
银钩点头:“猫娃娘子可真是铁拳无敌,天下第一,打人真痛。”
猫儿嘿嘿一笑,用小手点了点银钩的脑袋,教训道:“你再不听话,我可还打你。”
银钩乖巧道:“听话,猫娃娘子说没人时啃嘴巴,为夫一准儿记下,好生听话。”
猫儿一跺脚,目露凶光:“银钩!”
银钩反手抱住猫儿,绝对厚颜道:“打也打不走。”
娆沥与一干人等愣了,对那二人的相处之道皆有些无法理解。但见猫儿笑得一脸灿烂,银钩更是甘之如饴的幸福模样,他们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愿打愿挨。
殊不知,猫儿在儿时见到银钩时,便是一顿拳脚伺候,如今偶尔动动手,却是让银钩倍感亲昵。
娆沥只觉得自己成了笑柄,眼中狠戾之气凝聚。
娆池女看出门道,站起身,示意娆沥随自己出去。
娆沥虽与娆池女并无深交,但他看得出娆帝极是在意此人,他自然多加恭维,不愿违背娆池女的意思,便起身跟去。
站在清冷空气中,娆池女将那些过往告之娆沥,一是希望他明白这些事命中注定,并非有意捉弄;二是在万般无奈中,希望娆帝能寻出解开“睡岁蛊”的办法。
娆沥听后,更觉得被命运戏耍!
他生来好胜,从来没有弄不到手的东西,如今被银钩抢了猫儿,便起了杀心。想着只要银钩死了,他便可以得到猫儿。却不想,猫儿竟是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