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的洗礼行不通,那就诉诸于血腥和暴力。
虽然主神交代地事情一定得放在首位,但也无碍于这位教皇吞并更多的土地更多信徒的决心。原力和神位对他来说是很缥缈的东西,而物质才是他所追求的,因为他认为,所有的冲突都起源于物质。
就连那些东征的十字军,要是仅仅是说为了信仰而战,可能连一万人都无法召集起来,如果在物质掠夺地赤裸上披上一层宗教的外衣,那无疑好看得多,也辉煌得多。
他面色阴冷的坐在书房里的木桌上,对面眼前丰盛的午餐却无动于衷。说实话,他应该感谢萨拉丁,没有这个凶悍的异教徒将前任教皇乌尔班气死,他费尽心机也爬不上这个皇座。
银色的小汤匙和精美的东方瓷器碰撞时发出的清脆声响,让他保持着片刻的安宁,只是两道充满狡诈的目光却有点狐疑,似乎在思考着某件事情。
“史都华,”他摇了摇手边的小铜铃,一个身形高大的神圣从仆闪身走进了书房“那个的客人还在做着无聊的事情?”格利高里把红茶放到嘴边,却没有直接喝下去,而死凝神看着杯中的圈圈涟漪。
“是的,大人,她一直在绝食,奥古斯都已经发来第七封飞件表示强烈关切。”这个仆人在从格利高里还是教会神甫的时候就跟在身边,称呼也成了习惯,也只有他才敢在教皇面前不称陛下而称大人。
“到必要的时候采取一点手段,就算死,她也不能死在瓦迪肯。”教皇轻轻嘬了一口热茶,温度恰到好处,正如他所喜欢的那样。
凯瑟琳被快船送到这里只是三天前的事,军舰花上两个月才能到达的路程,轻巧而且没有多少辎重的文尼斯快船只用二十天就走完了。
房间金碧辉煌,低垂的流帐用的是东方宋国苏杭一带的手工艺,精美的花瓶和盘磁用来自官窑,一抹的雨过天清会让最挑剔的磁器收藏家也赞不绝口,地下铺着红色的安卡拉羊毛毯,而文尼斯的玻璃制品却在烛光中散发出华丽的色彩。
这间房属于红衣主教级别的高级神职人员专用,熊熊燃烧的炉火驱散了冬季的严寒,处身这里的贵宾们完全感觉不到外面飘零的小雪花所带来的清新气息。
但,金子做的牢房也是牢房,并不是真正的安乐窝。更不是凯瑟琳亲自指挥坐镇的简陋军营。
三天的绝食让她瘦了一圈,丰满的脸颊已经陷了下去,但却增加了一个军人的真正风采。明亮的双眼也没有因为绝食的原因而暗淡下来,相反,身体的极度疲劳让她想明白了很多事情,也知道教廷的用心。
这是位于瓦迪肯的教廷总部,并不是什么慈善机构大本营,能够进入这个房间休息的,都是通过血腥洗礼才爬上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