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冬的太阳贵似黄金,这一天长空却出现了一轮艳阳,像是祝贺柳南江获得新生。
柳南江也不禁精神百倍,大踏步向西北行去。
他的第一目标,自然是往终南松林酒店去找冷如霜。
盘算行程,午后就可以赶到。
一个时辰下来,柳南江已经奔行了约摸五十里之遥,来到一座狭隘的山坳之口。
他正在盘算,是否稍作歇息,吃点干粮再走。
蓦见两个人自山坳中走了出来。
其中一人正是秦茹慧,另一人是个丰采翩翩的俊美少年。
看情形,柳南江已知不是期然而遇,秦茹慧想必是专程等他。
不等柳南江开口,秦茹慧已冷冷问道:“柳南江!你因何失约?”
柳南江已看出对方颇有愠意,因而笑道:“秦姑娘这不是明知故问么?你前几日曾去过‘啸吟山庄’,明明看见我在服药疗伤。”
秦茹慧沉声道:“我没有看见你服药,只看见你兴高采烈的在下棋。”
柳南江肃容正声说道:“说来话长,那日我与姑娘分手后不久,即与祝永岚相遇,结果被他掌风所伤。”
秦茹慧身旁那个俊美少年道:“你说你和祝永岚相遇。”
柳南江看了对方一眼冷冷问道:“请问尊驾是谁?”
俊美少年道:“在下肖云鹏。”
柳南江不禁一楞,自己曾假扮过肖云鹏,想不到真的肖云鹏却来了。
同时,柳南江又想起肖云鹏那个“花花太岁”的不雅之号,知道他是一个纵情声色的男人,怎么秦茹慧会和他走在一起呢?
因为白玉梅的关系,柳南江对秦茹慧也就多增一份关切之情。为此,柳南江不禁将面前的二人看了又看,但他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肖云鹏笑问道:“请问柳兄因何与祝永岚动武,能见告吗?”
柳南江原本对肖云鹏无甚好感,见对方大言不惭地称兄道弟,更增一分厌恶之心。因而神情不愉快地说道:“因何动手,不干尊驾的事。”
肖云鹏竟然毫无愠意,淡淡一笑,道:“请问祝永岚如今何在?”
柳南江道:“想必躲到一个人不知鬼不觉的地方养伤去了。”
肖云鹏诧声道:“你说祝永岚受了伤?”
柳南江冷笑道:“这难道还是稀罕事么?他虽然使在下在他那凌厉掌风之下受创,可是他也难逃在下的利剑。”
肖云鹏纵声大笑道:“哈哈!想必柳兄不是在吹牛夸口。”
笑声一收,沉声接道:“柳兄的利剑怎不见佩挂在身?”
柳南江冷笑道:“尊驾是否想见识见识?”
肖云鹏点头道:“不错,在下的确想见识见识。因为从柳兄的眼神看来必定是一位御剑高手。不过,单凭剑法未必就能伤着祝永岚,还要有一把好剑。因此,在下很想瞻仰一下柳兄的那把剑。”
柳南江语气森冷地说道:“机会多的是…”
向秦茹慧一挥手,接道:“秦姑娘!我们走吧!”
秦茹慧本来有一肚子的火气,说也奇怪,此时,柳南江向她挥手示意同行,她心胸中的怒火竟然全都消失。
但她并未立即表现出自己的意愿,却将目光向肖云鹏瞟了一眼。
这样一来,不禁使柳南江大大生疑,沉声道:“秦姑娘,你可知肖云鹏是个声名狼藉的‘花花太岁’,你怎能和他同行?”
秦茹慧点点头,道:“我知道。不过,肖相公不但数了我的命,而且对我更胜正人君子。”
柳南江一愣,道:“真的!”
肖云鹏微笑道:“柳兄说在下声名狼藉,在下绝不否认。谁都知道我肖云鹏纵情酒色,不过,在下救过之人,绝不会再加以伤害。秦姑娘正是如此,嘿嘿!柳兄要与秦姑娘同行,在下还未必放心哩!”
柳南江道:“只要秦姑娘放心就行了。”
肖云鹏道:“在下得问问秦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