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离笑了笑：“师父以前常对我说，我太拘谨了，其实天生会读心术不是十分糟糕的事情，天界的仙人们也并没有十分在意和排斥这个，是我自己想得太多，也让自己格格不起来，别人都不知该如何和我相，讨好也不对，忽略也不对，渐渐地，我就越来越孤僻了。现在我没了读心术，却又时时想起读心术的好来，我很小就在三界中游历，为着有读心术，我纵然法力不够，却也没吃过什么亏，更重要的是，没有读心术，我其实还是不明白该怎么和别人打，如何退有礼，言辞恰当，尤其是有些时候我说不清自己的意思又不懂对方到底想什么，那个时候就会特别急躁，心想我要是还能倾听心语就好了。那觉，你明白吗？”长离摸着自己笑了起来：“我好像被你传染了，也开始说话词不达意了。得与失，对与错，选这条路，选那条路，其实差别没那么多的。”

不过…怎么走呢？

我跟在他后小心翼翼地踩着他的脚印走，我担心上清塔里还有什么机关阵法，与其走发，不如跟着长离，这样的话，嗯，就算发了什么，那也是长离发的…

长离略想了想，竹里掏一粒丢在地上，它迅速地开结果，居然是蒲公英。但是是放大版的蒲公英…一般的蒲公英大概长不到一丈吧…我仰起敬仰地看着这个庞然大，夜风拂着蒲公英，那些伞状的白羽翼捉着小小的在夜空下姿曼妙地飞舞着，渐渐靠近了上清塔，它们仿佛胶着在了什么看不见的东西上，大约一炷香功夫后，那面看不见的墙显形了，它微微发着蓝光，白小伞黏在蓝薄上渐渐化了，但蓝薄上也破了许多小，越来越多的白小伞飞过去，蓝光罩越来越微弱，最终消失殆尽。

上是什么地方？我在心猜测着，是鹰喙崖还是舍崖？

似乎那层蓝光罩就是先天宗对上清塔的保护，一直到我们的脚踏上赭石板，什么都没发生，也没有暗箭，也没有陷阱。

“走吧。”长往前两步，青长衫在夜风中轻摆着。

离蹙起眉：“果然有结界。”

我七八糟说了这么一大通话，尤其最后一句相当不敬，长离却很从容地看着我，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去上清塔吧。”他的吻十分随意。

那…就是在上清塔里有古怪吧…我看着灯火昏暗的上清塔，心里总觉得怪怪的。门并没有关，烛火从门里透来，我跟在长离后跨过门槛，一个八角的大厅现在我面前。

“那怎么办？”

我要举步向前，长离拉住我摇了，他还是从那个绣里拿了一粒小小的丢在地上，清凉的夜风里发芽，条，生叶，迎风招展着蔓延开来，无数条枝蔓朝上清塔爬过去，却被一堵无形的墙拦在了外，这面墙是圆的，大小正好是石碑到塔那么远。

我两样都猜对，飞山谷，我们面前的是一座塔，它并不很，只有三层，在月下平淡无奇地就像任何一个塔一样。空地上竖着一块石碑，上是三个遒劲有力的大字，上清塔。

我不知。”我挠挠：“但好像我不去上清塔也没用，你明白吗？”我很困扰：“就算我不

菱熊不知什么候到了我们面前，站在一块大石上，举起一只爪向天，也不知它到底在搞什么，片刻之后白的大雾散去了，我和长离对看一，我以漂浮术，长离以御风术，飞向上，果然，这一次我们轻而易举地穿越了那一层看不见的禁锢。

长离便是有这样一好，他总是那么怎么说呢，淡泊？从容？辱不惊？我心里不大清楚到底是什么，只觉得看见这个人，就会觉得很多事情其实没什么大不了，心里就安静下来。我了：“走吧。”

塔，该发生的事情一样会发生，虽然可能换一形式方别的时间发生，可是最后的结果不会有什么改变，上清塔里的东西还是会跑来，很多人会受伤会死，甚至…我不知天权是不是因为这个…”我的心情急躁极了：“总之，一切都是会发生的。它盯上我了，虽然我不知，那个它是妖桃还是王母，玉帝，或者别的什么人。”

我有讶异地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