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三、
梁元忻这张嘴啊,真是死的都能说活了,罗轻容无语望天,却也无法再跟他争论,事实上这段时间她确实是将整颗心都放在了麒哥儿shen上,原以为梁元忻跟她一样将麒哥儿当zuo一切,现在看来,于男人来说,儿子并不是他们的一切,她这个zuo妻子有些失职了“其实,你没觉得臣妾胖了许多么?”
自己shenti的变化也是罗轻容的另一个不愿与梁元忻多接chu2的隐忧,虽然她现在每天晨起都要练拳,送来的补汤也已经停了,可是shenti依然没有恢复到怀yun前的状态,想想自己不再纤细的腰肢和微凸的小腹,罗轻容便不自觉的逃避着梁元忻的热情。
“胖了?说什么傻话呢,不论什么时候,你在我眼里都是最美的,现在的你整个人都是甜的~”想到罗轻容饱满runhua的肌肤,梁元忻整个人都热了起来,伸手便要撕罗轻容的衣襟儿,抬tou正遇上麒哥儿水灵灵的大眼睛,不由一阵懊恼“来人,将麒哥儿抱出去~”被儿子这么盯着,什么心思也生不出来!
“算啦,也不看看才什么时辰?”罗轻容按住梁元忻,红着脸从他shen上起来,可一起shen却发现被他牢牢抱住,帮安抚dao“晚上臣妾一定让ru母带了麒哥儿去,现在咱们好好说话~”
得了罗轻容的许诺,梁元忻才罢了手,他也懒得再起shen,将麒哥儿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肚子上轻轻颠着逗他“ma上就要中秋了,辽东那边可不怎么太平~”
“辽东?现在?”罗轻容也收到嬉笑之色,父亲罗远鹏将罗旭初在辽东的情况也大致跟她说过,对于罗旭初在辽东被孤立一事罗远鹏并没有多少表示,军营是个靠实力说话的地方,依靠裙带关系站稳的脚跟经不起战争的考验,所以他将这次的事当作对罗旭初这个武安侯世子的历练,并不打算帮他“怪不得呢,前几天三婶儿过来说三叔在辽东病了,她想让纨素过去侍疾,”看来梁元慎是准备好了,而罗纨素去辽东,只怕就是为了取信罗远鹄而下的一步棋“臣妾明天就给三婶儿送消息,让她派人将纨素送到辽东去。”
“慢慢走就好了,这一路山chang水远的罗四姑娘shenti又jiao弱,病上一场也是常事,”想到自己这个庶兄行事下作,梁元忻满心鄙夷,也不忍心罗远鹄真的为了自己将一个女儿牺牲进去“我已经派宽min过去了,他为人细致又有手段,”梁元忻将麒哥儿放在自己的膝盖上,这个孩子胆子ting大,送得再高也不知dao害怕,倒叫他惊讶“咱们只guan顺水推舟,看看梁元慎到底想走到哪一步!”
今年的中秋宴因为至德帝shenti不好,只是匆匆lou了一面接受了群臣的敬酒便扶了郎贵人离去,设在朝yang殿的gong宴便全权由梁元忻这个太子主持了.
几lun酒过,梁元忻有些不胜酒力,假称更衣示意梁元惺代他招呼群臣,自己则带了龙井、mao峰信步而出,想到殿外透透气.
过了殿西雕龙首垂花门,穿过一座luan石嶙峋的假山,梁元忻shenxi一口气,遥望天中皓月,一水之隔的依兰殿中同样灯火通明,想到此刻妻子罗轻容正在那里招待赴宴的命妇,下午一起出门时看到她严妆肃容的样子,还真有母仪天下的风范,梁元忻不由失笑,谁又知dao一向端庄大气的罗轻容,私下会拽了自己的衣襟哭,会被自己作弄的胀红了面颊,会将自己压在shen下挥拳相向?想到这些,梁元忻分外思念起罗轻容来,这gong宴也显得分外漫chang.
“回吧,殿里的人该等急了,”梁元忻决定自己回去狠喝上几杯,立ma“醉了”然后逃席回去,左右六弟年纪也大了,是时候出来给自己帮把手了,对于后面的两个弟弟,柳锦心生的梁元惜就算了,将来zuo个闲散宗室守着自己的一份产业度日就是自己最大的宽容了,而梁元惺他是决定要好好栽培的,毕竟自己的兄弟也没有几个了,不过他跟罗轻容可要给麒哥儿多添上几个兄弟姐妹,以后儿子才不会孤单.
梁元忻正要转shen,却听远远儿传来一阵琴声,明月瑶琴倒是应景,梁元忻驻足侧耳,弹琴之人技艺不错,琴声阵阵如珠落玉盘,曲折低回,幽怨的能叫湘娥啼竹。只是这个时候这个地方,有人在这里感怀心事?
既然有人有意以琴引自己过去,若是就此离开,只怕反被有笑话胆小了“走吧,过去看看是谁这么有雅兴~”
沁幽渠边的携瑛亭中果然见一女子盈然端坐,面前石桌上摆放着一架古琴,因为垂首拂弦,梁元忻只看到她一tou墨锦似的chang发梳成飞仙凌云髻,只簪一支紫玉镶夜明珠响铃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