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轩辕望向后退了几步，避开展长歌的锋芒。但展长歌步法娴熟，步步过来，轩辕望注意到他的步法与地上的脚印暗合，他心中一动，努力回忆起地上的脚印起来。

骆鹏捻着自己有些散的胡须，牢牢盯住轩辕望。轩辕望依然保持着那半跪的姿势，当展长歌冲上来伸剑直刺时，他猛然弹起，手中剑自下而上划一光弧“铮”一声将展长歌的剑格开。

轩辕望心中登一，在危急之间，他躯突然直向后倒了过去，展长歌的剑贴着他的与鼻刺了过去，剑芒带起的劲风让他脸上隐隐觉得疼痛。

“铮！”

轩辕望侧剑挑开对方的剑，这一次他又觉到对方剑上传来的怪力，虽然明白对方的特征，但对于这剑上的怪力是如何产生的又该如何对抗，轩辕望此时仍然一筹莫展。

“好！”展长歌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对手，他与沈醉云手过许多次，但两人知知底，远不如轩辕望这陌生的对手来得有趣。他神一振，侧提步，剑在前斜向划过，这不太象劈刺，倒有象农夫用镰刀收割。

与展长歌错而过，回手震开展长歌攻来的两剑时，轩辕望的脑里仍然在分析着对手。他对剑技的悟堪称超一，这一就连华闲之也赞叹不已，认为五弟中只有雪或者可以与他相比，但比起他对剑的专心执著，雪则差了许多。因此，虽然与展长歌手不到十式，他已经对剑门剑技的特征有所了解。

“对方的动作极为简单，不是在攻还是在防守，无非是翻臂旋腕，但合他的步法与腰力，产生了防守用的力与攻击用的力…二力织在一起，因此产生了无穷无尽的变化，这大概就是老师说的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了…”

脑里疾转，轩辕望思考着对策，他并不想单纯凭借绯雨传授的神奇剑式击败对手，随着他剑技的提升，他越发地觉得，一两式神奇的剑式固然在实战中对剑士有很大帮助，但在真正提剑士在剑的造诣上却用不大。他与华闲之练剑时，发现即使是再平凡的剑式，华闲之使来都拥有无穷的威力，他向华闲之请教其中原因，华闲之给的答案是“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

一直关注着他们的骆鹏眉一挑，他当然看轩辕望是有意放弃这个机会，轩辕望明明在下风，却放弃能

正是这极短暂的一下怔忡，让轩辕望有了息之机。躺在地上的轩辕望单臂侧撑，一脚踹在展长歌的膝盖上，展长歌被踢得向后退了几步，当他稳住脚又冲上前来时，轩辕望已单膝跪地剑好了防御姿势。

“是了，剑门，剑门，这个叫展长歌的用力守，用力攻，变化使得我无法随心所…”

展长歌翻臂抖腕，随着他的动作，轩辕望又觉到他剑上传来的牵引之力，这一次他心中有所准备，因此没有向前几次那样被对手带动步伐，但他反击的几剑都因为这牵引之力而落空。

“如果长歌经验更丰富些，现在应该已经取胜了。但那个轩辕望神情不但没有丝毫沮丧，却显得更加兴奋，这是为什么？”

两人手不过是片刻的事情，轩辕望落不利局面更只是一瞬间，但这一瞬间双方的长与短都被骆鹏看得一清二楚。自己的弟展长歌虽然得剑门的真谛，但在实战上还有很大欠缺，更缺乏那在生死关锻炼来的随机应变；而这个上门来求教的轩辕望，则极善随机应变，不过基本功却稍稍不够火候。

几乎在他忆起地上脚印的同时，他将剑递了去，这剑正指向展长歌必然会踏的地方，迫使展长歌形缓了一缓。展长歌“咦”了一声，后续的剑式不禁滞了一下，没有继续使来。

“糟了…”

几乎在展长歌喝声传耳中的同时，轩辕望也觉到他剑上的剑芒。轩辕望因为脚步踉跄，整个躯已经完全散了，对方这一剑，他既无法用剑拨挡，又无法侧闪避。

“去！”

展长歌的这一滞原本是轩辕望反守为攻的最好时机，但剑门的剑式已经引起了轩辕望的极大兴趣，他放弃了这个机会，而是挫顿剑，凝望着展长歌。

“去！”

他这倒下去的姿势与展长歌知的任何剑式都不相符，相反，倒象是一个人迷后直地倒下。展长歌本来可以乘胜追击的，而且如果他乘胜追击的话，躺在地上的轩辕望几乎无法再闪避，但他的对敌经验比起轩辕望来说差了许多，那一刹那间竟然没有追击，而是略微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