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算是吧。”

轩辕望对着翠雨的笑脸，说话有些结起来，翠雨柔和地看着他，等待着他说下面的话来。轩辕望脸渐渐涨红了，他终于鼓足勇气：“翠儿，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想替你赎。”

走去。

从他们上次分别，已经过了五天，翠雨本来以为轩辕望不会过来了，却没有想到今天轩辕望竟然真地来看她。因此，翠雨颇有些惊疑不定，当看到来的确实是轩辕望时，她的神情明显变得愉快了。

看着有些手足无措的轩辕望，翠雨噙起一丝笑意，几年不见，阿旺不仅外貌变化不大，便是格也依然有些腼腆。她沏了一杯茶，温声问：“阿旺，你现在还在陛下手下事么？”

见到他，翠雨明显快之，那个带路的小姑娘抿着嘴笑了笑，悄悄退了去。轩辕望一边怔怔看着她的影，一边回应着翠雨的话：“嗯，我说了有空闲就来拜访翠儿的。”

这儿拉客的不是经验丰富的老鸨，而是年未及笄的少女，这又乎轩辕望意料。他讷讷了两声，然后：“姑娘，我是来找翠雨姑娘的，请姑娘替我转告一声，说是轩辕望来访。”

“翠儿，我想…我想…”

了那门，从假山池间迂回而过，轩辕望暗暗有些吃惊。在他看来，青楼一般都是那大红大绿的地方，没有想到这烟阁却将之布置得曲径通幽别有风味。这烟阁的主人绝不是一般人生意的俗商，腹中别有乾坤呢。

那小姑娘抿着嘴笑了笑：“公，翠雨姑娘可不是说见便能见到的，公还是请往里坐会，我去通禀翠雨姑娘一声，至于能否见到，要看公的造化了。”

“你的剑练得如何了？”

“你坐着，我替你沏杯茶。”

翠雨的屋装饰得极为艳丽，空气中弥漫着某郁的香味，但轩辕望惊奇地发现，这里艳而不俗而不腻。虽然装饰也好气味也好，并不对轩辕望的胃，但他却无法批评这里的主人低俗。

事实上，为翠雨赎的事情，是轩辕望与绯雨细细商量的结果。当初翠雨对轩辕望的照顾，绯雨虽然有些吃醋，但却不是那不知好歹的家伙，因此希望翠雨能够火坑。

没有等多久，那个小姑娘带着一脸的诧异下了楼：“公，翠雨姑娘请你上去。”

轩辕望愕然，他想到的就是将翠雨从火炉中救，至于救以后该如何，他确实没有细想过。

翠雨又问了一句，轩辕笑了笑：“还行。”

轩辕望略微恢复了正常，跟着小姑娘了西楼。小姑娘独自上了楼，轩辕望则不肯她的安排坐下来，而是站在门。来往的丫环姑娘看了他那有些慌张的样，颇有几个笑眯眯地向他抛来媚，这让轩辕望更加坐立不安。

翠雨的脸在一刹那间变得通红，她没有想到，轩辕望要说的竟然是这样一句话！

见自己问一句他才答一句，翠雨心中有些埋怨起来，这两年她也算是红了半个京城的名，见惯了善解人意温柔多情的风公，听惯了贴心贴肺的己话儿，象轩辕望这样仍然保有几分质朴的访客，还真是绝无仅有呢。

对于自己的份，轩辕望也觉得有些古怪，在某意义上说，他们几个是武泰帝的侍从，但又没有正式的名份。华闲之倒是有俸禄，陛下内库中每月都支付一笔丰厚的薪给华闲之，这其中也包括轩辕望师兄妹的份，加上陛下自己也没少给过他们师兄妹赏赐，轩辕望还算积下了些钱。

“为我赎？”看到轩辕望窘迫的样，翠雨恢复了平静，她不能判断轩辕望的想法是真心还是一时冲动，因此她有意问了一句：“为我赎…然后呢？”

“阿旺，你真来看我了！”

经过小巧而别致的院落，前院的嘈杂喧哗几乎都听不见了，轩辕望来到西楼之前。一个丫环模样的小姑娘见了他上迎了上来：“公，请内小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