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胜说：“没理由放了你。”

“也容易，不过就是把古往今来许多典籍里最为玄妙的语句东凑一句，西拼一句，加上史上记载的某些天仙飞升时的异象，或是飞升遗言，将这些整合起来，也即是剑气碎虚篇。以我兄长师皇的渊学识，要把这些互不关联的语句异象整合起来，视作一天仙典籍，其实并不难，何况只是欺瞒你这个尚未境天仙的炼魂老祖？”

“在你这一剑斩落之前，我想毁去那一卷剑气碎虚篇，想来并不难。”炼魂老祖微微一顿，看着凌胜，沉声说：“你还要动手？”

但剑气化莲篇并无记载如何破境天仙，只到真仙巅峰。

炼魂老祖气，看着凌胜，沉声：“你…走了另一条路？”

见到这猴，凌胜才停住了脚步。

嘿了一声，虚空中跃一个猴。

黑猴冷笑：“知他为什么不把剑气碎虚篇放在里？”

那猴乃天生地养的真神，在这虚空中虽然谈不上来去自如，却也并无多少碍难。

炼魂老祖沉静说：“剑气碎虚篇在我手里。”

“废话倒是不少。”

“不可能，这其中无数玄奥…”

炼魂老祖面终是一变。

可想而知，即便自己顺利飞升而去，也必然要走上弯路歧途，无法得证大。

凌胜脚步未停，淡淡：“我知。”

也即是说，破境天仙，乃是凌胜自突破，而并非依照剑气化莲篇之上的记载。

“还只是真仙？”

炼魂老祖浑一震，以他如今天仙悟，再度回想，便发觉那剑气碎虚篇，竟是漏百。他面上立时沉，良久无言。

“是你这猴？”炼魂老祖掠过一丝异，颇唏嘘，笑：“好些时候不见了，倒是长得壮实了些。你来说说，为什么？”

“如此，将走过无数弯路，耽搁无数修行…”

凌胜平淡：“李太白与师皇本就没有给我突破天仙的路，何来另一条路？”

炼魂老祖如遭雷击，他看着手中的剑气碎虚篇，忽然觉得极为可笑，可笑自己当了至宝，钻研数千年，为自家突破天仙之后的路作了调整。

炼魂老祖缓缓说来，忽然一顿。

一丝之差，便是天差地别。

黑猴说：“当时著作剑气碎虚篇的时候…他们两个还只是真仙大圆满。”

“也是。”炼魂老祖笑了声，缓缓说：“剑气碎虚篇乃是修行天仙之后的法门，玄妙莫测，放天地，就算是九大仙宗，也许这等秘法。仙宗的法门，能够修行到破境天仙，可是对于天仙之后，便只能徒自摸索，这一剑气碎虚篇，实乃天地间最为玄妙的功法。你若真要动手，我毁了这功法，此后千年万载，你在茫茫天界，只得自己摸索前路，而无法依照功法修行。”

依然是如此多的唏嘘叹。

黑猴咧嘴笑：“因为剑气化莲篇之上，也没有突破天仙的法门。”

剑气碎虚篇，乃是修行天仙的法门。

黑猴冷笑不止，说：“老祖，猴爷有句话告诉你。”

破境天仙，乃是凌胜自踏来的一条路，而并非剑气化莲篇所记载。那么他如今的路数，与炼魂老祖手中的剑气碎虚篇就有了些许偏差。

“同一个人，在不同时候，想法也都是不同的。而你跟与创建剑气通玄篇的那两位，并非同一个人，想法毕竟还是稍有不同，在摸索功法之上，与他们必然会有许多偏差。”

剑气化莲篇便应当是修行到破境天仙的境界。

炼魂老祖面已经颇为难看，说：“什么话？”

原来这剑气碎虚篇本就是满篇胡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