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而上,十分畅快。
不过是晚些生,就添了许许多多的委屈。
如今自己这般做派,岂不是正好遂了李越的心思?
那些个狐媚子,却也是只知晓狐媚邀宠,又如何能为李越分担诸般之事?
李越以后也该清醒,远了那些个狐媚子就是。
李越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忽而一扬手掌,狠狠一巴掌就打了过去。
玉氏面颊红肿,不可置信,跌跌撞撞退了几步,却也是唇角流血。
随即李越就唤来了仆妇,将玉氏捆绑,甚至堵住了嘴。
这个蠢妇,蠢妇——
实在也是可恼之极,又好生没趣。
玉氏眼里,却也是不可置信。
她倒是没想到,李越居然这般行事。
“陷害侄儿,逼死婆母,你倒是极好的手段。”李越在玉氏耳边轻轻说道:“咱们年少夫妻,原本情分也是不同,可是你疯,我却不能跟你疯。你这是自寻死路,我可不能陪你死,陪一个心狠手辣无耻之极的妇人!”
玉氏不甘,不断挣扎,只是嘴也是被堵住,只能发出些个呜呜的声音。
她心里自然也是将李越骂了个透,平日里李越诸多抱怨,好似当真十分有抱负的样儿。
可是如今,如今有个好大的机缘就在自己的跟前,李越却也是轻轻就松开了去,并不在意。
可不是因为李越是那等软骨头,没本事,这事儿还没成,就已经是先软了。
这等废物,便算是有天的机缘摆在她的跟前,只恐这废物也是捉不住。
李越却也好似捉住了玉氏的心思,虽然玉氏嘴被堵住了,什么话儿都是说不出。
“你必定是说,我没有用,怕了我大哥。不错,我是怕。你不怕,我将你交给大房,你自便就是。我的美妾,我的孩儿,总是要保全的。放心,你儿子也是无辜,也是我的爱儿,我总也是会好生呵护,教导成人。”
玉氏好似透入了凉水之中,却也好似再没什么力气。
她忽而惊惧万分,却也好似再没了什么力气。
书房里头,李越亦是将玉氏说的那些个话儿尽数说了,瞧着李竞背影,却又忽而有些隐隐的惧意。
是了,这些年来,自己也算是张扬,对兄长也是少了几分礼貌。
可是他却也是不敢承认,其实自己内心之中,是对李竞有一股说不出的惧意的。
香炉之中,亦是添了香。
九窍香炉缓缓喷出了丝丝缕缕的香,也是香烟缭绕。
李越忽而生出了冷汗,却也是表示二房愿意揭破此事,还一个清白。
只是李越也是知晓,这桩事情若当真扯出来,也是会给二房招惹许多祸患。
李竞却又忽而道:“这是李家家事,不必扯到了外边去,就悄悄处置了就是。”
李越也是松了口气。
李竞如此,也不过是处置了玉氏,悄悄处置了,李竞就不会追究。
李越倒是并不担心李竞是虚言诓骗,毕竟以李竞的实力,对于自己,那是没必要虚言诓骗。
很快玉氏就悄无声息消失在了昌平侯府。
姚雁儿原本在房中做刺绣,听了这消息,也是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