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不说这些了。”王玫轻轻击了击掌“两位贵主可想去

王玫想起已经匆匆赶回任上的兄长，也颇有几分惆怅：“我阿兄如今离开长安赴任，分别大半年，才只能在年节时见一面。我还羡慕两位贵主呢。至少兄弟姊妹都在长安，还能相约一同游、一起围在爷娘边笑。”略顿了顿，她又接：“其实，两位贵主的心情，我都能理解。不过，仔细想想，兄长成家之后，分心神关阿嫂、侄儿侄女亦是理所应当。只需兄妹之情始终未曾变过，便足够了。而且，我还能从阿嫂、侄儿侄女得到关，家人反倒是更多了，能孝顺阿爷阿娘的人也更多了。下与阿兄只能信件往来，心里也时常挂念他在外过得好不好。不过，只要情谊如旧、人心如旧，离得近些远些又有何妨碍呢？”

衡山公主些许悔意，晋公主却又是一叹：“幼娘，你这脾须得改一改了。我们自个儿且不说，莫给九阿兄惹事才好。”

不多时，晋公主与衡山公主便到了。自从腊月之后，她们便再未相见过，自然有许多话想说。衡山公主便把着王玫的手臂，叽叽喳喳地说起了她们的近况。晋公主在一旁笑听着，时不时补充一两句话。

“幼娘，你又胡说了。”晋公主摇首“九阿兄虽然一直忙着摹本之事，却也从来不忘给我们捎带礼，哪里不疼我们了？便是再忙，每日晨昏定省他也不会错过，陪着阿娘说些新鲜事——也不知是谁，每回都听得津津有味，居然心里还抱怨。”

晋公主垂眸，轻轻一叹：“九阿兄都已经成家立业了，自然不可能如以前那般。”

“你倒是想得周到。”真定长公主微微笑“待会儿兕、幼娘来了，你便与她们作伴就是了，不需理会别的事。带着她们四走一走，也正好散散心。”

“说是不合礼仪，其实只是有人嫉妒九阿兄得阿爷、阿娘疼罢。”衡山公主冲而。

幸而她们如今走到了偏僻，旁边没有什么人。王玫松了气，苦笑着：“贵主还请慎言。这话若是教有心人听见了，恐怕晋王也更受人忌惮了。”

王玫自是满答应了。崔渊尚未仕，又是嫡幼。她没有诰命在，以她的份，确实也不适合招待其他金枝玉叶们。倒不如与两位小公主闲游片刻，略作休憩，还可松快地聊聊天。

“我改…我改就是了…”衡山公主低声。

闻言，衡山公主有些怅然：“不错，至少九阿兄还留在京中，没有去封地上。九嫂待我们也亲切，与我们闲话家常也很耐心。不似长嫂（太妃苏氏）、四嫂（魏王妃阎氏）那般，总忙着置东、魏王府的内务，一天到晚都见不着人影。”

便“儿原本还想着给她单独些吃，如今却是不必了。”阎氏腹中的“嫡”背负着魏王李泰的希望，自然容不得任何闪失。虽说真定长公主一向不偏不倚，但宴饮之中什么事都可能发生。李泰与阎氏也无法承受任何意外，只能脆闭门不了。

“也不知九阿兄到底在想些什么，持要搬到晋王府住。阿爷阿娘商量之后，竟然也准了。离得近些也就罢了，那保宁坊离大内那么远，每日见面都不容易！——也不知当初到底是谁营建的晋王府，居然选在了南边的保宁坊！武德殿这些天已经断断续续地搬了好些东西，听说上元节之后，便要正式迁居。”衡山公主颇有些失落，咬着嘴“九阿兄自从大婚之后，便不疼我们了。”

衡山公主撅起嘴，嗔：“下自然天天早晚都能见着，往后可就不容易了。”

晋公主颔首：“不如趁着九阿兄如今与我们同在长安城里，来往也算便利，多走动走动。何况，九阿兄一直住在大内，其实也很是不妥。先前还能以为阿娘侍疾为借，如今阿娘逐渐痊愈，他也成家立业了，便更不合礼仪了。幼娘，你也须得替他多想一想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