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知什么？”燕居冷哼一声“当年元倾帝携神英皇后征战天下统一各国，建立不世之功勋。后天圣帝并睿贤皇后收服无忧城，天下大统。他勤政民礼贤下士，减免赋税改善刑罚…他们是千古明君，永垂不朽。大倾朝的天下，无数明君圣贤。他们开创了无数无尚功德，受万民朝拜。而我凌家先祖，跟随元倾帝打江山，乃一代贤臣，功勋卓著。凌家的男儿，个个骁勇善战，凌家的女儿，自睿贤皇后之后，无一人不为，这是凌家组训。凌氏一族，永世效忠萧氏皇族。”

“那只不过是你的祖先世代的迂腐思想在作祟。大倾已经亡了，无论是基于什么原因，那都已经成为了历史。即便是为人算计又如何？这泱泱天下，分分合合，本就是历史规律。即便当年没有凤翼纵，你能保证大倾还能繁华多少年？你能保证这天下永远姓萧？不，你从一开始就错了。皇帝，不过只是一个称谓而已。这天下从来都是百姓的，没有百姓，皇帝算什么？只是上位者永远都看不破这个浅显的理。”

秋明月神震了震，凤倾璃也抿了。其实这些事就算燕居不说，他们也能够想得到。大军城，改朝换代，世之中，女本就是男人的玩。尤其是皇里的妃嫔女，不知是受尽了多少的凌辱才痛苦的死去。当初神皇后一把火烧了皇，其实还用另外一方式救了那些无辜的女，让她们不必耻辱的死去。

“然而万万没有想到，凌家现了叛徒，将祖父的行踪卖。叛军找到了他…”她说到这儿顿住了，这次连都开始发颤。

燕居霍然眯了眯，似乎想要反驳，秋明月却淡淡的笑了。

我放你走，从此这世界上再没有什么燕居夫人。”

燕居抿着，神有片刻似掠过了千山万，从她的睛里可以看尽这人世悲离合世态炎凉。她沉默着，也似乎陷了回忆之中。

“我给你机会，让你荣登大宝，让你成为这时间最尊贵最有权威的女人，还不足够抵消你对我的恨吗？”

秋明月盯着她，声音似天外飞来，缠绕着梦的迷惑。

传说凌家世代人，男的俊女的俏。凤家的铁蹄踏皇城，凌家为忠义之后，自然拼死抵挡。男儿死了，女自然会被沦为男下的玩。

“你知他是怎么逃走的吗？”

“是他的妻，我的祖母，用自己诱饵，引开了敌军。”她似乎在笑，神里却满是彻骨的恨和痛。“一个女人，要怎样面对千军万？你可知？”

她神情冷峻，神里有对祖先的钦佩和为凌家后代的骄傲，还有一丝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矛盾和疲惫。

“凌家世代忠于大倾皇室，这是凌氏后人的责任和使命…”燕居的气仍旧很冷，然而似乎有有些松动，不如从前那般理所当然和执着。

燕居似乎轻笑了一声，望着珠光辉煌的大殿，神又遥遥落在秋明月背后阶梯之上的龙椅上，几分飘渺几分茫然。

索，萧家的男个个痴情，皇没有后妃，不然那些可悲的女又不知要受多少的蹂躏。

“当年叛军城，我凌家儿郎率兵阻挡，一个个战死沙场，然而他们仍旧是英雄，是凌氏一族的骄傲。凤翼狼心狗肺，杀光我凌家男儿，还要让我凌氏女儿沦为军，用为凤家铁蹄之下的玩。”

“你难从不曾想过放下？放下那些原本不属于你该背负的责任和使命以及仇恨，只一个平凡人。你有自己好的青，会在风华年少之时遇上自己的人，然后有自己的孩，你也可以如普通人一般幸福。然而你却选择了折磨自己也折磨他人的人生。你浪费了一生光还不够，却还要让我陪着你一起痛苦一起在那些仇恨里挣扎。”

“我说过，这些从来就不是我想要的。”秋明月目光淡漠而犀利，似要看尽她的灵魂。“其实扪心自问，这一切也不是你想要的吧？”

秋明月忽然一抖，脸有些发白。

“你总是在不断的迫自己。或许是因为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也没有生长在皇室里，更没有自小受教导嘱托要不惜一切复国。所以我比你要看得开，放得下得多。你这辈都被复国的噩梦缠绕，然而你心下来仔细想一想。如果没有上一辈施加给你的压力，那些本就不属于你的仇恨，你还会这么执着吗？”

她突然抬，目光充血般的红，死死的看着秋明月，而后带着怒火和恨意瞪着凤倾璃，仿佛要将他千刀万剐。

“责任，使命？那是什么？”秋明月上前两步，凤倾璃怕燕居会伤到她，因此的跟上去。

秋明月还在继续说“那都是一百多年前的事了，你并没有亲目睹，又何必这么迫自己呢？复国就真的那么重要吗？重要到你不惜放弃自己的情放弃自己的青放弃你在豆蔻年华和所有少女一样过的梦？即便是复国了你报仇了，你会快乐吗？你的祖辈，你的亲人，他们还能活过来吗？况且凌家只是前朝朝臣而已，并不是真正的皇族后裔。你这一切，值得吗？”

“我的祖父…”燕居低下，似乎在努力压抑着情绪。“也就是凌氏覆灭的最后一代，他是凌家最小的儿，因自小羸弱不能习武，大军城之时无法持兵上阵杀敌。城破之时，衷心的老家将他救走。”她说到这里，声音有些颤抖，底也布满了痛楚之，仿佛想起了什么痛苦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