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话语,透出的仅仅是一丝关切和满心的担忧。李靖的行为彻底打消了李勣的顾虑,到了这一地步,他虽不知道李靖为何愿意同他分担这样的秘密,却不可能不为之感动。
“我真不知道唐瑛去了何处,她不曾来见我。”叹口气,李勣开始把他所知的一切原原本本告诉李靖。将张公谨的决定告诉了李靖后,末了,李勣苦笑一声:“这人,也是痴人,只是,我也不知,他与唐瑛能否有缘再聚。将军也知道,唐瑛的想法,都很出乎常人的预料,所以,张将军的想法值得敬佩,结果却不一定完美。”
李靖听完了这样一段故事,摸了摸心口,半晌后,笑道:“唐瑛是个奇女子,而张公谨却是个值得敬佩的汉子,换做我,却是做不到。”
李勣看着他也笑了:“是,我也做不到。”
李靖伸手入怀,摸出一封书函:“这是唐瑛让唐俭大人带给我的信,还有一封是给陛下的。你猜里面的内容是什么?”
李勣没有伸手去要,却是皱了一会儿眉头:“安置突厥俘虏的法子?还是下一步消灭吐谷浑的战策?”
“哈哈,你们果然是兄妹。”李靖笑道:“若是旁人,定不会猜这些,可你却恰恰说了。不过,只是一部分。她说,我们可以携胜利之威名一鼓作气灭了吐谷浑。但,信最重要的部分,却是说,她会帮我们再灭了西突厥。”
“西突厥?”
“对。唐瑛信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东突厥灭亡会给西突厥人造成巨大的压力,眼下西突厥向我大唐示好,是因为他们一直被东突厥所压制,一旦这个压制者不存在了,就会有野心之辈想取而代之。加上兔死狐悲的心态,西突厥早晚会与我大唐做对。所以,唐瑛说,她会找机会踏遍西突厥和西域境内,将他们的实力摸清楚,再将进军路线图绘制给我。唉,我估计,给陛下的信里,会有如何挑起西突厥内讧,并寻机一一消灭的建议。”
李勣耳听着李靖的叙述,内心里却在骂唐瑛真是个操不完的心,你要走就走干净点,却还是这么放不下,真是自找苦吃。万一皇上命人在关外撒捞你,看你怎么躲的过去,
李靖似看出了李勣的担心,却是笑了笑:“西突厥到西域这一片,地域辽阔,人烟分布极广,唐瑛想在短时间里为我绘制出行军图,却是难。不过,她有这样的承诺,我们也可放心,有消息总比没消息强,不是吗?”
李勣听明白了,笑笑:“倒也是,她一向就不用我们操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