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我是国贼人是不是？”蒋兴哈哈长笑：“我不怕，有圣上待我如手足，足矣！自从听从先生之言削藩，我就知会被万人唾骂，骂又如何？我自留清白在人间！”

“我听说宁王已经准备起兵，所以临时去海外转了一圈，从海外大陆上约请了几位同中人，所以才来得晚了。”

“先生？”青衣剑士有些不以为然：“大人就如此相信他么？如果此人真是为了我晋国，何以到现在还未赴约前来？

蒋兴淡淡地：“豪你武功极好，更有文名，本可为我大晋国石，只可惜你却无识人之明，先生不是你所说的那人。”

被称为豪的青衣秀士有些不服，：“大人，豪还是认为，先生此人目光冷厉，鹰顾狼盼，似乎不是磊落君。”

来人轻笑：“某虽然赴约来迟，也不用宝剑伺候吧？”边说边将手指松开。

蒋兴呵呵笑：“我就知你会这样说。不错，你这观人之法，用来分辨小小恶之人自然是够了。只是你可知，大善大恶，却不可以观人法观之，先生此人面相正是大善大恶之相，若用观人之法判断，必然谬之千里啊。”

“正是如此。”蒋兴：“只是一直以来时机未到，圣上登基后，待我有如手足，我自要为他打算，铲除藩王。先生之言，只是帮助我更早下定决心而已。”

说到这里，突然闭不言。

满天剑雨忽然消失，青衣剑士的成名宝剑“离心剑”已被来人用右手中二指轻轻夹住。

先生微笑举杯，同时扬了扬左手，只见九光华一闪即灭，随着这光华闪动，蒋兴顿觉船舱中突然变得万籁皆静，连瘦金河上昼夜不息的丝竹歌舞之音，也变得半都听不到。

摆放好酒菜后，青衣剑士豪便命船上一随从仆役等人统统离船回避，自己也轻轻退了船舱。

“豪你还是不曾明白。”蒋兴：“大善即是大恶。到了这境界的人，哪里还有什么善恶之分了？用之正其自然为大善，反之即为大恶也。

“豪住。”不愧是当代文豪，即使是打断他人说话，语气仍如风般和煦，不带半火气。

“好个离心剑”

蒋兴喜：“自从国师非鱼也随那晋胤反叛朝廷，蒋某就在担心，已经请几位皇家供奉回师门约请炼气士中的手帮助朝廷，如今再有了先生请来的手，就不怕那非鱼厉害了。”

属下只怕他？“

蒋兴笑着举起一杯酒：“先生，这里已经没有外人，你我说话无需顾忌，来，蒋某先敬您一杯，谢谢先生为我大晋国所之事。”

“原来如此？”

先生笑着接：“这些人都是炼气术中的佼佼者，不日就会赶来日之大陆，以后有了他们的帮助，蒋大人就不必为晋胤担心了。”

似如此人，无论在何时何地，都该是人中之雄，至于是英雄还是枭雄，那就在他一念之间了。

青衣剑士正再言，角余光忽然瞥见一条黑影一闪到了船上，其速快如轻烟，不由大惊。

“那大人何以知他是大善之人还是大恶之人呢？”青衣剑士：“若他是大恶之人，大人听他的话岂非危险？”

“原来？大人早就有削藩之意？”

见蒋兴一脸愕然，先生微笑：“此乃禁制术而已，你命人离开，我们的谈话也只能避开普通人而已，如果这附近有明的炼气士，一样可以听到你我的谈话，有了此禁制，你我就不必担心了。”

蒋兴一愣：“是先生？您总算是来了，可让蒋某好等。”

朝廷有几位供奉也通炼气之术，蒋兴也见过他们展法力，因此听到先生说起禁制之术，立即便明白了。

他与蒋兴的对话关系重大，若被人听去哪还了得？当下沉喝一声：“什么人！”手腕轻振，一蓬银雨已炸裂开来，罩向那条黑影。

青衣剑士忍不住下泪来：“大人？大人如此忧心国事，从无一日安歇，可又有谁能知？可恨那些无知之徒，却骂大人是？”

蒋兴：“原来先生也是炼气中人，蒋某倒是失敬了。”

“更何况，我当日听从他之劝告削藩，也是因他说得有理，与我的想法不谋而合。”

“那个非鱼

也好好看一看，这就是亡国之象，亡国之象啊，哈哈，哈哈哈。”

在灯光之下看来，这位先生却是一名白面中年人，生得英俊不凡，只是眉目之间，有着的鸷之气，举动之时，如同鹰顾狼盼。

来人赞了一声，形不退反，迎向剑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