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这份仇恨怎能就此算了?”
青云山人冷哼一声,大袖轻挥,一股无形大力扫过了青云山顶,将众弟子硬生生托起:“报仇之事再也休提,否则门规之下,尔等将同受处罚!”转头又对蒋子兴道:“蒋大人莫怪,吾观当今秦君,并非好战之人,秦国之内,各部落也非一心,又怎会轻易犯我?蒋大人的担心只怕是多余的。至于晋国内乱,请恕我青云门无力再管,青云门下高手已折损将尽,难道蒋大人还要我门下这些年青弟子去送死不成?”
蒋子兴也是好修养,被他如此数落,却是半点火气也无,仍是呵呵笑道:“山人怎说无力?难道山人忘了百年前青云门曾用来力抗秦军的青云剑坊了么?若是用它来对抗宁王,我方可期全胜。”
“蒋大人说得不错啊。”丹彤鼓掌笑道:“若不是大人提醒,几乎连我也忘了本门还有这件好宝贝。师兄何不请出此宝,也好为我门下弟子雪恨?”
青云山人摇头道:“师弟有所不知,此宝威力虽大,却需二百四十五名弟子方能发动,而且发必破敌,否则自伤。因为此宝太过霸道,恩师应劫之前,便已将其禁制在小周山中,已与小周山合为一体,并非你我之力所能拆分。”当日方青如以山河乾坤图封印九神一脉,曾利用宝图威力,在九神界内设下三三之劫,九九之灾,比起宙界间所有的重劫,还要厉害数倍,青云门祖师虽也是九神一脉中堪称高手的人物,却也无力避劫,就更不用说是青云山人的师傅了。
丹彤闻言大为失望,望了眼空中那座小山峰道:“什么,青云剑坊已与小周山相合了?完了完了,小周山是玄玉精铁所粹,就是恩师还在,只怕也难取回剑坊了…”
青云山人看了蒋子兴一眼,道:“蒋大人也看到了,本山人也是无可奈何。”
蒋子兴不由大为失望,传说中的青云剑坊既已失去,就是再勉强青云门也是无用,只得苦笑道:“倒是蒋某烦扰山人了。子豪,我们走。”
他正欲与青衣剑士子豪转身离去,忽听一个声音自空中远远传来道:“蒋兄如此就放弃了么?这可不像是阴某所认识的蒋兄呢。”
罡风激荡,北面天空的云彩被一卷而空,只见一个白色人影风驰电掣般由北向南而来,转眼便到了青云山的上空。
这人身材瘦长,身穿一件月白色乱洒墨竹长衫,面色阴鹫深沉,不苟言笑。
青云山人师兄弟三人见此人轻轻松松便突破了青云山上空禁制,竟是如入无人之境般,不由心中暗惊。青云山人面色一肃,拱手道:“阁下是什么人?竟然如此无礼,擅闯我青云山门?”他见此人似乎与蒋子兴相识,这才循礼相问,否则以他的脾气,早就飞剑招呼了。
那人却不答话,径自飞身落在青云山顶,只用目光扫了他一眼,青云山人便觉一股极大的压力向自己迎头罩来,以自己功力,竟是无能对抗,只得后退了半步,心里越发吃惊,暗道:“此人是谁?竟有如此功力?”
蒋子兴却是大喜过望,忙着几步迎上来人,笑道:“阴先生来了,这事就好办了。”这位阴先生正是阴勒天,自从那日与邪勿风一战,虽得小生与卢英暗助,得以逃脱,自身却也受了些损伤,这段时间来一直在隐居修炼。蒋子兴一直视他为长城,如今见到他,顿时松了口气,知道以他之能,不来则罢,既来便必有解决眼前困难的办法。
青云门下见阴勒天如此无礼,都觉不忿,丹彤冷哼一声道:“阁下好大的架子,我派掌门问话,难道你不曾听到么?”
阴勒天看也不看他一眼,举首望天道:“青云子啊青云子,当年你在九神一脉中虽非什么了不起的高手,却也是我阴某看得起的人,想不到你的徒子徒孙却是一代不如一代了,可惜,可惜啊。”边说边摇头叹息。
青云三老越听越怒,青云子乃是青云门开派祖师,怎能容人如此侮辱。青云山人面色一沉,怒喝道:“阁下究竟是什么人?如此出言无状。再不自敛,我青云门只得以百人剑阵招呼阁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