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必要考虑,天下本就该是他的。再说璟儿那孩勇武有余、阅历不足,为了女人屡次犯错,朕不想看他重蹈覆辙,也不愿韵儿再被推上风
狼尖。”
易怀宇态度决,偶遂良作为臣
也不好多说什么,沉默少顷,忽又想到其他事情:“再过几天就是沈国师的祭日,今年还要去拜祭么?”
咳声惊起窗外觅的鸟儿,易怀宇看着手中茶杯有些
神,许久,才淡淡地将目光投向远
。
偶遂良越來越习惯于在心里想而不说,即便如此,他仍然是易怀宇
边唯一一个敢直言
谏的朝臣,是而有些话,易怀宇也只肯对他说。
易怀宇看偶遂良凝重面
下的担忧,朗笑一声,弹指把棋
丢
篓中:“你啊,就是
心太多,如果皇后有闹事的意向,朕怎会
这般草率糊涂的决定?前朝朕可以事必躬亲,后
却不得不依赖皇后打理,虽说关系一直不冷不
,但她明事理、知大义,不会因为这件事向朕发难的。”
生时不能给沈君放想要的,那么至少在死后,给他一片安宁清静。
“遂良,你相信因果报应吗?朕以前不信,现在信了,,是朕害死了君放,所以,朕这辈注定不得善终。”
奔波一世,劳一生,死前片刻宁静也在为大遥着想,当沈君放死讯和一厚摞意义重大的奏章传到易怀宇手中时,易怀宇就已经明白,世上又少了一个忠于他的人。
易怀宇越來越差是不争事实,太医说他是
劳过度、积劳成疾,竟与当年的国师沈君放一样,只不过症状來得缓些、轻些,尚有调养可能。可是心系天下的帝王,有放下一切休息的打算吗?如果有,许多年來就不必如此劳累了。
“年年去,今年也不该少,朕确实有不少话想对君放说…”正说着,易怀宇咳了两声,长气苦笑“也不知
还能再拜祭几次,或许再过上三五年,朕也就能到九泉之下去见他了。”
偶遂良沉默着收好棋盘棋放到架上,看了看旁侧摆放的许多药罐,不禁黯然。
锐,若是任由发展下去,必定会造成不可挽回的结局。
“璟儿回來后曾问过朕君放的事,朕发了火,不许他再提那个名字,他似乎也很生气。”
“陛下早下旨任何人不得提起沈国师,就连史官也不能记录有关沈国师的任何事情,七皇是最得沈国师疼
的,自然想问那些他不知
的细节。”偶遂良表现得并不意外,反倒
会意笑容“陛下不是说过么,只想让沈国师在九泉之下安睡,不
别人说些什么都沒关系,绝不会让任何历史或者好奇之人再扰他好梦。我想有一天,七皇
会明白皇上的良苦用心。”
“如此最好。”易怀宇能够安心,偶遂良却不能,回想每次见到五皇易宸暄时的
冷
觉,已经过了不惑之年的遥国大将军不禁拧
眉
“五皇
睿智博学,
碑也不错,可他的心思似乎有些不正,舍弃七皇
而选择五皇
承继大统…陛下不再考虑考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