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那一刻起竟动弹不得。东陵无绝一阵震惊，喝：“你这是什么？”

莫言只再度笑了笑，不答反问：“明天，你真的准备杀了昔颜？”

他终于还是问了。东陵无绝目光微凉，审视他，：“你和她是什么关系？为何那么在意她？朕记得，你以前在意的不是沐兰吗？”

两人本来就距离很近，他这一下，东陵无绝坐在椅里，本来不及避让，那指尖竟有些沁凉，在他眉心上。瞬间，那沁凉的觉便渗，直达骨骼，向他自肢百骸。

至于她为什么不直接向他说明份，他考虑到了很多原因，包括，曾经他就怀疑过的一，那就是，她本就不是靳宁公主。他虽不了解夏凉的风俗人情，但她所表现来的一切让他有那样一直觉。似乎她并不属于这里的任何一个国度，就如她自己曾经说过的，或许，她就是上天派来引诱他的妖。

说到这里，他突然抬起手来，拂上东陵无绝眉心。

“你疯够了没有？”东陵无绝冷声斥着。

虽然，这想法很不可思议。但他发现，很多事情用这可能，竟意外的有了合理的解释。尤其，是想到她跟他说过的每一句话，都那么的有暗示。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那么的熟悉。反倒是在他边的那个“沐兰”让他觉得越发陌生。

“看样，你并不怎么意外。”莫言打量着他的神，：“你早就已经知了？”

莫言也不介意，只凝视着他的睛，纵是东陵无绝，在他这样灼的睛之下，心里竟也生一丝异样来。眸光闪动了一下，不由得微微朝后挪了一分。

但真正让他不理解的，却是沐兰的选择。她为何要选择沉默，甚至甘愿被死？这可完全不像她的格。所以，在牢中，他问她为什么非要这么。而她却理解成了他问她杀太后的动机，竟给了他那样一个答案。

他话锋转得倒是真快，东陵无绝未动声，：“怎么，你是要来向朕待的吗？”

“因为，从某意义上来说，真正结束太后生命的人，是我。”莫言眸中突然泛起一丝异样的光采，：“你能为她到这一步，我也就放心了。至于你想知的一切真相，现在，就由我告诉你吧。”

“既然你都猜到了她的份，你还相信是她害了太后吗？”

这话让东陵无绝很是意外，随即便升起一怒意，：“你想去哪儿？你认为，你走得了吗？”

见他这般反应，莫言突然角一扬，笑声来。

莫言不禁失笑，想不到东陵无绝原来是将焰风派去夏凉国调查这些了吗？也就是说，那时候，他就已经在怀疑靳宁了？

“这是最后一次了。”莫言收住笑，说着“明天便是太后殡的日。”

那时，他可是态度冷得很，还反抗得很激烈。

“在这世间，我在意的人只有两个。”莫言一字一句的说：“一个是沐兰，也就是昔颜。另一个，是裔冥诀，也就是你。”

“如若不是，你来告诉朕，她为何一心求死？”这便是东陵无绝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在山林的时候，她用手在他画的那两朵，那是曾经沐兰第一次逃跑时在他上过的事。便是在那时，他开始怀疑她就是沐兰。

男装，而险些撕了他的衣服。

从生时日，成长经历，到喜好特长，生活习惯，等等，细靡遗，无一遗漏。除却这些，还有几行字，写明关于“变态，轨，电视机”等等词的调查，百姓，商家，贵族，无人明白这些是什么。

莫言接过信函扫了一，信果然是焰风所写，内容却竟然是关于靳宁公主的调查。

“你吃错药了吗？”东陵无绝倒也不回避，只淡淡讥讽着。

他果然什么都知！东陵无绝突然记起来了，那次，在御辇中，他就曾这么叫过自己。只不过，醒来之后，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可是，他还来不及去证明这一切，便发生了太后被劫的事，而一切矛竟都指向了她和汐枫。那个时候，他唯一能的，就是先将她关起来。至少，那样能确保她的安全。

所以，他将焰风派去夏凉详细调查关于靳宁公主的一切，而得的结果，如他所料。

不过，不得不说，他很有与女人一争下的潜质。

莫言注视着他，：“我是来向你告别的。”

东陵无绝没有回答，却伸手夹起桌上的信函递给了他，：“你是不是该跟朕说说，你们究竟有什么事在瞒着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