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份里,她实在有太多太多委屈,太多太多心酸,她要的,不过就是他的一句肯定而已。今天,她终于等到了。
靳宁心中的酸楚顿时一涌而,再也止不住
中的泪。那一刻,她才终于明白,她一直等的,那份让她执着不下的,不是他的
,而是他的抱歉。
忆起前生之后,他想了很多很多。当时,他是在局中,如今,千年过后,再回想那段往事,对于
前这个女人,他有着一份歉疚。
靳宁闻言,眸中一抹柔柔的
情,
:“那你呢?明知
我
下了这些,又为什么不治我的罪,还让我一直稳坐德妃这个位置?”
看来,她也很聪明,两年来,对他的这些安排,她都表现得欣然接受,不半
端倪,但内里,她却原来看得如此透彻。
原以为,是自己想暗中救下沐兰的计划被她知了,故而她才想换掉毒药,
假成真。但让人验过那瓶药后,才发现是他想错了。于是他便将计就计,那两个被她收买的侍卫将人带
皇陵之后,便被他的人制住了。派了一名亲信送走沐兰之后,那两名侍卫在他的安排下,也回来向她复了命。
关于这个问题,靳宁心里其实早已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后来,我才想到,兴许,你早就算到了。我偷换了你赐给她的毒药,又买通了两个驻守皇陵的侍卫,趁夜将她偷
皇陵,送往他方。我以为自己
得天衣无
,但事后细细琢磨,一切都太过顺遂了。你是个如此心思缜密的人,怎么可能完全没有察觉?”
“呵。”靳宁笑得有些讽刺“你送我的那个所谓的礼,那位夏凉的名厨,不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一
吗?世人只以为,你让我住
凤倾
,是在彰示着我在后
的地位,可又有谁能想到,你只是不想让我住在锦福
而已。因为,对你而言,那个地方是属于你和沐兰的,我猜的对不对?”
靳宁不禁有些无力的笑了笑,两年了,但凡她有所求,他几乎都无一不准。世人皆羡慕她受尽荣,却没有一个人真正知
她内心的酸楚。
东陵无绝听她说着这一切,脸上并无半丝波动。他没告诉她的是,他不光知她在暗中计划偷换毒药,为了以防万一,在她动手之前,他就已经把她手上那瓶毒药给换下来了。
东陵无绝凝视着她,:“你是一个好女人,冰雪聪明,善解人意。只是不该生在
臣之家,更不该遇到像朕这样的人。朕曾一度以为是你毁了朕的一生,后来才发现,是朕误了你。”
但这些东陵无绝并不打算说来,只
:“朕也一直不明白,你既然设了一个这么大的局害她,又为什么还要救她?”
“我以前一直想不明白,你既然那么在乎她,为什么还是要赐她死罪?”
东陵无绝静静的看着她,仿佛又看到了千年前那个恬善良的女孩,心里仿佛也轻了一块。她与他的这段恩怨纠葛,到此才算是真正彻底的结束了,从今往后,他们都将有各自的人生。
原来,放下,可以如此的轻松。她终于可以笑着放过他,也放过她自己。
靳宁心中一震,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说完这句,总算在他脸上看到一丝震惊,这样的反应竟莫名的让她心有些快意。
“其实,你早就已经知了吧?”靳宁
角泛起一抹苦涩,
:“知
我不是沐兰。”
这两年里,她想要的,他都尽量满足她,他能想到的,也尽量为她安排周全。虽然他无法给她那份男女的情,但,他尽了他所能,给了她最好的照顾。
东陵无绝没有阻止她的渲,任由她哭够了,才
:“这两年里,朕不知
你是否真心快乐过,但至少,朕是真心希望你快乐的。”
两年来,他借着为太后守孝,一心忙于政事,未曾临幸过任何女人。她可以向他提任何要求,要任何东西,只要不苛刻的,他都会满足,他甚至连和她说话声音都是轻柔的,只是,这些都与情无关。
东陵无绝沉默了半晌,才:“因为,朕不想让你再这么痛苦的恨下去。”
“我…要走了。”她凝望着他,说:“这就是我为了和你在一起所要付
的代价,我注定是活不过今年了。”
靳宁长长的舒了一气,觉得一直以来积压在她心底的那份沉重终于散了开来。这两年中,他的确给了她所有女人都梦寐以求的东西,可她从来不觉得快乐过,但今天,是她这上千里来最最快乐的一天。
次日,之中传来德妃病逝的消息,而与此同时,靳宁换下了那
华丽的
装,一袭轻衣,在一队侍卫的陪护下,悄然离京,回归故里。
“明天,我就准备动回夏凉去。”靳宁以一
从未有过的轻松语气
:“我想,趁着还有一
时间,再去
受一下夏凉的山
,因为,那里有我
好的回忆。”
自此,再无消息。
东陵无绝看着她,也不否认,:“但你始终还是靳宁公主,是德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