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唯有杨廷和和陆完两人心里明白，其他人却是一概不知，听宋楠如此一，众官又打了个冷战，陆完背后扯宋楠后退，居然下达过这样的命令，真是匪夷所思。这可完全没有理，宋楠北伐收复河虽然外廷并不支持，但双方在朝廷上达成共识，朝廷允许宋楠用兵，但不予军费；宋楠自筹军饷发兵已经被视为是外廷的胜利，而陆完背后下达这样的命令，那几乎等同于要宋楠兵败，这可是完全的不顾朝廷的利益了，需知若宋楠兵败，鞑卷土重来，西北又将陷涂炭之中，这个责任谁来负？

张永忙上前替正德捶背顺气，被正德一把推开，正德满脸通红的喝：“陆完，可有此事？”

“皇上息怒，臣考虑不周，但绝无故意拖镇国公北伐后之意，臣对朝廷和皇上忠心耿耿，此心可昭日月…”

的几位主事便也曾经漏呈报过地方上的奏折，事后查明也不过是忙错罢了。若将朱宸濠谋反之事尽数归罪于内阁，那是不公平的。朱宸濠要谋反，那可不是别人教唆他的，而是他自己大逆不。”

…

宋楠冷笑连声，喝：“倒是有几分理，但你陆完在此有何资格啰啰嗦嗦？你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宋楠喝：“你忘了你是怎么扯我的后的了么？我领旨收复河，你在背后又了什么？你下令西北卫所兵回到驻地镇守本镇，让我手无可用之兵，安得什么居心？我没来找你麻烦，你倒是来喋喋不休，今日我要问你，谁叫你下达此命令的？是皇上的圣旨还是有人指使你这么？”

宋楠不理这些，一步步朝陆完走去，陆完吓得一步步后退，中：“你待怎样？和本官算什么账？”

不用他人提醒，正德自己都知他这个理由站不住脚，怒：“鞑被一路追赶到盐池以北，自嘉峪关肃州往东再无一名鞑，鞑主力也被歼灭七八，哪来的什么安危？宋楠率军去打仗，你却私自下令调兵，你想让宋楠吃败仗？你想让我大明吃败仗？逆臣，逆臣啊，其心可诛。”

宋楠呼的转过，直勾勾盯着陆完，陆完心里发，但兀自梗着脖：“怎么？我的不对么？”

“来人…剥去官服收押，三法司会审。”正德剧烈的咳嗽着，摆着手像是赶走一只苍蝇。

正德大声的咳嗽起来，他万没想到，宋楠和外廷之间已经到了这地步，原本以为双方尚有克制，但现在看来，已经到了不顾一切的地步，心中的恼怒可想而知。

陆完心冰凉，咬牙：“好，好，杨大人，你不仁便休怪我不义，此事是你首肯，现在你想撇清，我偏偏让你撇不清。”

陆完吓得都要来了，宋楠回京之后没有提及此事，他还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宋楠会因为不愿和外廷之间闹得翻地覆而来；就算他来，有杨廷和在后面撑腰，他也拿自己没招。但现在的情形是，杨廷和看都不看自己一样，明显是要撇清这件事，其余的官员谁也不敢多一句话，倒像是自己一个人的主意一般，他意识到问题严重了。

陆完惊叫：“冤枉，冤枉啊，杨公，费公，陆大人、各位大人，你们倒是句话啊。”

陆完吓得扑地跪倒：“确有此事，但臣是因为鞑过境后各地边镇空虚才下令西北卫所兵各归原籍的，臣也是为了边镇安危着想。”

“好哇，居然有背后别的，这等事我今日还是第一次听闻，这便是我大明朝的兵尚书所为么？倒像是鞑细一般，如此的不顾一切了，这件事必不能休，陆完，你给我清楚。”张仑厉声呵斥。

众官吓了一，镇国公今事见谁咬谁，陆完虽然多嘴，但找他算账云云，却是不妥的用语，陆完可是堂堂兵尚书，品级上那也是二品大员，那也是大明朝重臣，焉能如呵斥孩儿般的呵斥他。

众官看着杨廷和，若杨廷和求情，他们也会一起跟随，但杨廷和丝毫没有行动，望别，事不关己。

群臣哗然，正德木然坐在宝座上，连咳嗽都忘了。宋楠嘴角一丝微笑来，期待的一幕终于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