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
会弁道:“当然。若有巨变我和如星一脉连心我会感应得到。”
漻清怀疑道:“你不是说你的通心术找不到他?”
会弁道:“通心术是法术用法术寻而不获很正常。然而我和如星之间血脉相联的感觉却并非法术。感觉虽然不能用来互传心意但若一方有大喜大悲或面临生死关头另一方必有所感。”
“若非如此又非那般然则师父却又何以不回来?”漻清心下一阵焦躁喃喃道。
“师父做事一向随性。”会弁道一面盘膝闭目“况且师父也不是一定得回来。”
漻清呆在当场苦笑一声。他当然知道会弁的意思。师父爱做甚么便做甚么;爱到哪里便到哪里;爱回来就回来爱不回来就不回来。他在这里时宠我爱我那是出于他的喜欢;现下他不回宫而愿意四方游玩那也是他的喜欢。就算两世缘份又如何就算曾朝夕相处又如何?我漻清只不过是他的一个弟子没有资格约束他的行踪。
顿时山河失色日月无光。
大郕征和二年三月宣宗忽染风寒卧榻数月不起其间一切政务国事由丞相徐知常率同文武百官议政而行。
漻清痊愈之后一如往常那样上朝、下朝处理政务。一切看来均无不妥。但几位亲近的朝臣却觉他已不再是原来那位虽然威严但眼中总带着几分温柔神色的皇帝了。
维泱一向不理朝政只在洛水宫中清修是以除了平素和他时有来往的徐知常、赤箭外无人注意到宫内少了人。只有在历年祭天大典时才有人私下嘀咕:怎么不见那个仙姿绰约的国师了?但对余人来说这实在并不是一件很重要的事。于是年复一年众人渐渐将他忘却。
征和八年九月皇帝大婚册立忠烈侯白英长女白芷为正宫皇后。
大婚前夜漻清喝得酩酊大醉直冲进会弁房中扯着嗓子吼:“没有消息么?还是没有消息么?”
会弁正在看书对着满屋酒气皱了皱眉头道:“一直没有。”
漻清怒道:“你不是修道之人吗?那个人难道未曾教过你卜算之法?你难道不会乩上一卦看看他他现在正在何方?”
会弁抬头看他声音平静无波:“师父说我情太重无法做到心无旁鹜不适合学习占卜因此未曾传我衍算之法。”
漻清不敢置信道:“甚么!占卜难道不是道士的基本功?!”
会弁道:“我便是不会。”
漻清复又怒道:“那你会甚么!”
会弁答:“我会画符驱邪度亡灵降妖除魔。”
漻清酒意上冲口不择言道:“那你和那些江湖术士有甚么区别?!就你这样还想修仙!”话甫出口便大为后悔。会弁师弟放弃上仙山听老君讲道的机会都是为了我我却又怎能如此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