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运息真气游走周天一层白色的光雾若有若无从身上散开。
两人几乎同时收功睁眼四道目光在半空不期而遇。
丁原嘿道:“老和尚你可清醒过来了要不要丁某再轰你两掌?”
一恸大师哼了声低头封住胸前伤口周围的要穴突然开口问道:“你刚才为何不趁机下手杀死老衲?”
丁原冷笑道:“老和尚你莫把人都看作似你一般的无耻阴险乘人之危不可救药。”
一恸大师神色恢复正常但身上及白髯上的斑斑血迹犹能让人触目惊心。他道:“乘人之危嘿嘿!你着结果了老衲便不必再受毒誓约束岂不更好?”
丁原道:“大丈夫一诺千金绝无悔改。丁某答应过你的事情定当办到。老和尚你无需用话语拐着弯的来试探我。”
他说完这话不知道为什么猛然想起了南海之约。
自己也曾向另一个人郑重承诺过如今却化作了泡影。丁原顿时心中颓然胸口闷得难受再说不出话来。
一恸大师叹道:“老衲的魔气作间隔越来越短为祸之烈却每况愈凶。若再得不着《玉牒金书》只怕不消三十日就当走火入魔癫狂自爆。《玉牒金书》嘿嘿但愿这回一心师兄没有骗我。”
丁原试探道:“老和尚你似乎与羽教主也结下过什么仇怨。适才狂时说要找他报仇还提到过一位什么青雅?”
一恸大师不耐的粗声道:“丁小施主你的好奇心未免太重了一些!”
丁原哼道:“不说也罢阁下的事情丁某原本就没多大兴趣。只是牵涉到羽教主这才随口一问而已。”
一恸大师自语道:“羽翼浓羽翼浓!哼若不是他老衲又怎会落得今日的这般田地?”
丁原听他语气恨意甚浓忍不住又问道:“老和尚羽教主都过世了二十多年。你修炼魔功堕入心魔可都是以后的事情怎会去埋怨羽教主。”
一恸大师冷笑道:“你知道什么?老衲认识羽翼浓的时候你师父都恐怕还没出世呢。那时候老衲刚拜入云林禅寺他羽翼浓也仅只魔教一个年轻人罢了。”
丁原有意道:“原来你们早就相识还有过一段交往?”
一恸大师良久后方摇头道:“交往?若说是段孽缘还更贴切一点!当年羽翼浓的岁数与你现下差不太多老衲则痴长他十二岁。”
“老衲奉师命乔装成一介书生云游天6历练见识。一日兴起便搭船出海想好生欣赏一番海外景致。谁曾想一次心血来潮的决定却改变了老衲此后的一生!”
丁原笑道:“老和尚话说得忒重想来你不过是在海上邂逅了羽教主?”
一恸大师道:“世事无巧不成书。羽翼浓当日也正乘坐那艘大船出海云游与老衲一样同为一介书生的模样。老衲见他相貌虽有些丑陋可气宇不凡慷慨豪迈便生出亲近之心主动上前攀谈结交。”
他说到此处又摇了一摇头喟叹道:“那时老衲阅历浅薄初出茅庐竟看不出羽翼浓魔教的出身还将他引为知已夜夜清茶良晤秉烛共话。说到投机之处羽翼浓提议八拜结交订下金兰之盟。老衲虽有犹豫奈何佛心不坚又禁不住他一阵劝说便答应下来。”
丁原大吃一惊道:“老和尚原来你和羽教主竟还有过八拜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