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的意思是…”

朱慈烺言又止，这时殿外传来一个声音：“臣夏天南求见陛下。”

“闯逆祸京城之后，留下了一个烂摊，京师百废待兴，很多事情都要重起炉灶。臣认为，锦衣卫作为陛下的耳目和左膀右臂，在闯逆京的前后，不能及时为陛下提供情报消息，也不能给陛下排忧解难，现任指挥使骆养难辞其咎…”

朱慈烺有些窘迫，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走殿内，朱媺娖找了一张椅坐下，对朱慈烺说：“你也不必对我这样，以往我捉你、戏谑你，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现在你已经是大明的皇帝，你应该自信一，不面对我还是面对其他臣，都要直腰杆，有个皇帝的样…”

等夏天南走后，朱慈烺气的手都在发抖，他颤声问：“皇，你让我有个皇帝的样，可是这臣的哪有臣的样？君不君，臣不臣，到底谁才是皇帝？”

朱慈烺听了这话后一个激灵，赶回答：“没有的事，只是这慈庆简陋，怕慢待了皇…”

朱媺娖笑了笑：“是他救了我，又送我。估计本来就有事找你，既然送我来了慈庆，就顺便求见…”

“锦衣卫必须重建，骆养必须退位让贤。”夏天南毫无商量余地地说“原锦衣卫十四千之一的卫忠事勤勉，臣推荐他接任锦衣卫指挥使一职！”

朱慈烺挤笑容：“卿有何事，但说无妨。”

却不曾来见我一面，不知这挂念从何说起？”

夏天南大步走了来，拱手：“陛下，臣有事禀报。本来不急着这一时半会，既然跟随公主来了慈庆，就顺便求见。”几乎和朱媺娖说的话一模一样。

屏风的右侧，了半截靴，被影遮挡，不注意看很难发现——如果经常骑的人就能看，这是骑才穿的靴。

“下京城鱼龙混杂，锦衣卫要尽早发挥作用，不能等太久。”夏天南面无表情地说“后我就送卫忠去北镇抚司衙门，暂代指挥使，任命文书请陛下及早发。臣的事禀报完了，不打扰陛下弟相聚，臣告退。”

朱媺娖没有回答，却望着屏风。

被立为太后的这几年，因为崇祯脾气暴躁，朱慈烺一直战战兢兢，谨小慎微，活在崇祯的影之下，怕错什么事情——见内阁大臣都走灯一样换，他很担心哪天父皇情绪来了把自己这个太也换了。相反毫无顾忌的朱媺娖就比他要自在得多，或者说无法无天得多，自己被这个皇欺负捉是家常便饭。这心理上的劣势很难在短时间改变，加上回那天忽视了朱媺娖也是事实，面对这个质问无话可说。

朱媺娖说完后，就往里面走：“怎么，我来看看你，也不迎我去？”

朱慈烺咽下本来要说的话，回看了看后，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不敢拒绝夏天南的求见，命门外太监召他殿。

朱慈烺再也维持不住挤来的笑容，试探着问：“兹事大，是不是让朕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