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夏天南叹了一气，说：“好吧，我答应你。”

地说：“公主，虽然我们有情，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不可能因为你和你的好弟弟演一苦戏，就会终止的…”

夏天南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倒不是非坐上那张龙椅不可。只要不是你父皇这样刚愎烈的帝王在位，换一个听话的皇帝，不涉我的作为，我也可以让大明继续存续下去。”

“这个嘛…”夏天南抬看着北方，悠悠地说“有些前因后果虽然不能对你明言，但我可以告诉你：如果没有我的现，李自成必定会终结大明王朝，北方的满清必定会占据江山改朝换代，整个华夏大地会陷几百年的黑暗。汉人会被迫剃留一条猪尾辫，称才，跪服于满清贵族的脚下，文化思想都会受到桎梏，数百年后，国人会被当年的蛮夷洋人欺凌，成为低人一等的贱民。我不希望我的孙留着猪尾给满人才，也不希望这个泱泱大国被蛮夷踩在脚下，所以，我要改变汉人的命运，而在这个过程中，不希望受到任何人的掣肘。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朱看着他，心平气和地问：“你从一开始，就打算当皇帝，推翻大明，取而代之吗？”

朱冷静地说：“人为刀殂，我为鱼，我也没有天真到这样的地步，三言两语就能阻止你的大军。不过看在以往的情分上，能不能借一步说话？等谈完之后，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便是把我一起杀了也毫无怨言。”

“那么，你究竟想有一番怎样的作为？”

慈庆外，两人走到一座假山旁站定。杨由基带着人在五十步之外监视，他偷偷地取下了背上的弓，将一箭矢握在左手，随时可以。虽然公主只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少女，而且手无寸铁，可是小心驶得万年船，将军承载了琼海军数十万军民的期望，不能任何意外。

朱睛忽闪忽闪，了一丝异样的情绪。她轻轻地说：“虽然我不太明白你的话，也不知你凭什么能够断定几百年后的事情，但是直觉告诉我，你是对的。”

夏天南对朱说：“有什么话，就都说来吧。”

夏天南看着她，等待下文。

夏天南盯着她的睛，想从神中判断她的动机和目的。只见对方的神清澈，没有丝毫杂质，看不到害怕，也看不到祈求，脸上表情不卑不亢。

朱慈、杨由基等人都屏声静气，等待夏天南开作决定。前者希望保住命，后者则希望将军不要有妇人之仁，半途而废。慈庆的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静得能听到每人的心。

朱继续说：“我阻止不了你，只有一个请求，答不答应由你决定：在我有生之年，不要让大明灭亡，至于权力在谁手中，我并不关心。只要我死前没有看到大明数百年国祚葬送在我这一辈人手中，作为朱家的后人，就已经知足了。”

朱伸手朝殿外一指“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