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丈高下,连连喷出数道丈许粗细的元气五金芒。
太清仙符受迫,周遭那灵池之内的仙灵气息潮般涌入其内,只可惜断去了灵池底部的镇魔石碑,没了灵气之源,这灵池之功,也难持久。
几个呼吸之间,周遭那方圆数里的灵池便成了一片荒芜之地,而那太清仙符之处也成了一团漆黑,内中带着道道闪亮森然的金属光芒。
猛然间,咔咔两声脆响,接而便是轰然一声,一波乌光扫过周遭数里,凡及之物,莫不成了齑粉。
天启以黑木仗护体,并为躲避,却是双目炯炯得看着那中央仙符之处,只见太清仙符破裂刹那,内里冲出一道闪亮的乌光,径直便投入到三足青鼎之内。
他心头清楚,那必定便是项籍命元不差了。
“哈哈!”但听得丹风子一声长笑,身形化了一道遁光,自内窜出,到得天启身边,那遁光一停,自内显出了丹风子身形,手上正托了变作三尺高下的三足青鼎。
丹风子左手一指那三足青鼎,鼎器便化作了寸许青光,飘入到丹风子袖中不见了。
“此番能得功成,全赖道友相助!”丹风子当下便是躬身大礼。
天启依旧是那番淡然模样,闪身躲开,也不言语。
丹风子恍然大悟,一拍额头,笑道:“罢了,罢了,道友既然为消因果而来,那便随了道友之意!”他微微一顿,接而道:“此番项籍虽然脱困,却是肉身不再,命元有损,若那玄都匹夫再来寻吾等晦气,却是大为不妥!当下之计,唯有以项籍命元去合吾等本尊之身,虽有损本尊记忆,却可冒险一试!”
天启看着那丹风子,也不拖拉牵扯,却是单刀直入,问道:“道友需我如何相助?”
丹风子一笑,接而道:“本尊自封,外围有九方气鼎,那气鼎为这数千年来的元气凝合,非同小可,非道友那神木仗不可破!”
天启点头道:“事不宜迟,你我这便前往!”
接而,二人入了先天灵龟壳,出得百丈冰原,再各施神行法门,赶得半日,便回了虎溪之畔,庐山后山虽然多出了许多净土僧人巡检,又怎能发现他二人?
施展三足青鼎,开了门户之后,二人相继入内,内里依旧是那般模样,远方的山巅之上,双翼猛虎头颅正对着此方,内里隐约流动着森然绿光。
九方气鼎在此境内经了长年累月凝合,早便化作了实体般模样,俱都有数十丈高下,元气充盈,在九方巨鼎之上,还生有蝌蚪甲骨文字,东南一鼎之上刻了农土神州,正南一鼎之上有沃土神州,西南一鼎上有滔土神州,正西一鼎上有并土神州,正中山基那一鼎上刻了中土赤县神州,西北一鼎上为肥土神州,正北一鼎上为成土神州,东北上为隐土神州,正东一鼎上为申土神州。
天启看得那九鼎之上的文字,心头虽然思索九鼎来历,手上却不迟疑,上得前去,身形一摆,化作了洪荒巨人法相,手上持了十多丈高下的黑木仗,向着气鼎一一击去,九仗过后,那九方气鼎已然化作了虚无,成了团团元气。
天启化作了三头六臂的法相,三口齐张,一阵吸纳,却也不过将其中一方的元气吸纳了四五分,暗道这元气果然浑厚之极,接而便停了吸纳,散去了法相,接而显出本体模样,手上持了黑木仗,遥遥看着丹风子上前将三足青鼎置于山巅猛虎石雕之畔。
一道乌光冲出三足青鼎,没入到那猛虎石雕的额头之内,便消失了去。
丹风子长出了口气,盯着那猛虎石雕,道:“事已至此,所能为者,都已尽心尽能,只待看那天命如何了,不知项籍两千年前所凝的命元能否化开吾等本尊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