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他上辈是了什么孽——

为什么这些他一印象都没有？莎儿她纳妾态度决，又怎么会回来看望他呢？还嘴对嘴地喂他喝药，这本就不可

父皇？”百里擎天撑着桌沿，目光迷蒙地转看向一脸怒气的永平帝。

百里擎天一阵失望，不解：“那她去哪儿了？”

将他摁坐在凳上，皇后好笑地说：“别闻了，你上的衣服和床单昨晚莎儿都替你换过了，不然的话，都快熏死人了。”

“莎儿？”百里擎天一下就捕捉到了皇后嘴里的那个字，急切地问：“母后，你是说莎儿昨晚来过？”

莎儿还嘴对嘴的喂他喝药？

“呐，你先吃饭。吃完了再好好的沐浴梳洗一翻，你也不希望莎儿看着你这一副邋遢的样吧。”皇后将百里擎天上下打量了一翻，拉着他走到桌边坐下，就像是很多年前拉着那个只会缠着自己要玩的儿一样。

百里擎天一只手被皇后拉着，他抬起另一只手臂放到鼻面前闻了闻，忍不住就蹙起了眉——上有着淡淡的酒味和汗味，他每日醒了又喝，喝了又醉，他自己都记不清是哪天洗的澡了。

“当然是真的。”皇后被儿的痴情逗乐了，忍不住卖了个关“不过，你现在还见不到她，因为她不在丞相府里。”

毕竟儿还在生着病，皇后不忍他挨骂，走过去拉着他的手臂，像哄小孩一般和蔼地说：“天儿，你又要把自己醉，难你就不想见到莎儿吗？”

睡了一晚，百里擎天的醉意已大分散去，虽然不是完全清醒，但自己的父亲他还是认得来的。对待自己的父亲，他不敢喊喊爬，不敢发脾气，只得垂着等着挨训，但那面上依然是一副萎靡不振的神情。

永平帝哼了一声，一脸沉痛：“孽，你还认得来父皇啊？”

“当然了。不然，你以为你会穿着这一净的衣服？”皇后没好气地白了他一“昨日你染了风寒，加上又醉酒又烦躁不安，不肯吃药，满都是呕吐的脏污和打翻的药，要不是最后莎儿嘴对嘴地喂你喝了药，你以为你会好得这么快？”

对于教育女，一贯温良贤淑的皇后还是觉得应该对症下药以说教为主。她相信，儿的症结在于莎莎那丫，只要一说莎莎的名字，儿一定会有所反应的。

自己的情被亦贵妃欺骗也就罢了，为什么他最引以为傲的儿好端端的也变成这样了呢？

不过，只是一瞬间，百里擎天的眸又黯淡下来，语气里透着的落寞和沮丧。

“莎儿，莎儿？”

皇后长得没有百里擎天，她抬着慈地望着自己的儿，仔细地注意着儿脸上的每一丝神情变化。

将儿的反应全纳里，皇后微微一笑——她这个儿还真是个情。

永平帝是当了几十年在上的皇帝，说话习惯了用命令和训斥的吻，心里明明很心疼儿，可他就是要板起脸来训儿一顿。若训斥有用的话，儿也就不会成这个样了。

闻言，百里擎天顿时又有了神，不可置信地问：“真的吗？”

“不会的，莎儿不会见我的。她用发簪刺自己的脖，她宁肯死也不会见我。除非…我肯纳妾生。”说着，百里擎天在心里又加了一句：若见到他的莎儿会给莎儿带来风险，他宁肯不见。他不想给莎儿任何的压力。

果然，她料得不错，一提到莎莎，她儿的神情就激动异常。

“那…如果莎儿愿意见你呢，并且以后都不会再离开你呢？”皇后笑眯眯地看着他。

慕地，百里擎天抓住皇后的双肩居临下地看着她，刚刚还无法找到焦距的眸里变得熠熠泛光。

百里擎天顿时就愣住了。

邋遢？

“莎儿？母后，你是说我可以见莎儿？”

百里擎天喃喃地念着，像是正在从浑浑噩噩得已经当机的大脑里搜寻这个甚为熟悉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