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恨之入骨也不敢贸然行动。看来我要装B到底,等待着苏轩奕的救援。
又是一阵奇怪的声音,如同绸缎快速撕裂。又像是洪水灌进无底深渊。
我试着拈明目咒,却没有丝毫的法力。那声音却越来越近。这声音如此熟悉?
就在那声音近在咫尺时猛然响起洪水漩涡。妈的,这女人居然来这套。
此番是一点灵力也没有。一种正反的撕扯力已然逼近。
就在我哀嚎我完蛋的时候身体陡然闪出一道银光,墨黑顿时被划破,周围一片清明。来不及适应着突如其来的明亮,我颓然闭眼。
好一会儿,才缓缓睁开眼,只见冥神三叉戟稳稳地立在我面前着耀眼的银光。面前还是那片花海。苏轩奕、生风和香香已不知去向。
不远处一个带着碧青斗的女子伫立在花海里。那身材玲珑凹凸皆是完美,碎花的衣袂轻轻飘飞。黑漆漆的长垂在脑后。
“罂粟将轩澈太子他们怎么样了?”我问道。
她略抬头,斗篷的帽檐很低依然看不到她的脸。她狠地说:“本尊为什么要告诉你?你这个跳梁小丑。”
我轻轻走到三叉戟面前,看着这光华四射的法器豫着该不该伸出手去握。相传冥神郁磊的法器三叉戟设有结界封印,除了冥神之外,任何人都不可近身。倘若此番我若握不住三叉戟,那颓势便瞬间显现。
粟像是看出我的心思,哈哈一笑,依然用她那破碎的嗓音说:“郁磊用法器给你下咒,不让别的男人碰你。可惜,这法器毕竟是他的。”
我着她,一言不。人生就是一次次赌博,只是赌注大小而已。我有冥神血的庇护,拿到三叉戟或不是问题,只是挥应用,恐有困难。但一旦拿到手,对对方也是一种威慑力。
于是我轻语:“三叉戟,这次你要乖了。”
那三叉戟竟轻摇了摇。我大喜,伸出手握住,手心中顿时一片灼热,随之而来的便是丝丝凉意。我拿起三叉戟朝着罂粟挥了挥。
她大骇,一跃而起,在丈许之外,陡然倒下,没有踪影。我紧紧握着三叉戟,心里浮起几丝焦躁不安,又担心苏轩奕出事,又讨厌这种看不到敌人的对决。
我心里也正在惑此事。苏轩奕漫不经心地说:“那倒未必。当年是莲月本身在山,山采一片清明。后来这祭典之弓虽是在山镇压,但这山却未必清明,很多人山再也没有回来过。魔障之地也因此得。”
我算是明白了,那起镇压作用的是莲月加祭典之弓,心里的一块石头这才算放下。看来我心里的猜测应该是对的,若是如此,离结束这场纷乱,回到我的世界便不远了。
想得有些累,便靠着轩奕沉沉睡去,或许是因有轩奕的结界的作用,也或许是月阳和苏轩奕联手封了我锁骨的蝴蝶印记,总之是难得的没有做梦。
后来,被苏轩奕叫醒,已走出了丛林。
眼前没有一棵树,是一大片的花海,都开着细细密密的碎小花朵,每一朵花都带着晶莹的晨露。整个花海看起来像一块花色复杂的碎花地毯,一直往山顶延伸。清晨的日光从山顶的密林间迸射出来,显得急促刺目,与晨雾一同在花海的边缘踯躅飘动。
我们一行立在花海前,惊讶于这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穿过去。”苏轩奕说。
“御风过去。”我有些不忍心践踏这美丽的花们,可它们长得太过密切,竟下不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