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天?现在还在冬天呢!”
“咦?你说什么?”
那罗浑有些玩味地摸了摸下。
贺穆兰心情纠结地驾回昌平坊的自宅,由于是内城区,住的都是达官贵人,一路下来,自然是不停的遇见熟人。
“不是您在鸿胪寺那边自己说的吗?围观的人那么多,早就传开了。鸿胪寺的官吏们刚刚还在问我,这大魏将军和将军成亲是第一次,规制该怎么走呢…”
“跟上吧,事已至此…”
“好事在什么日,可定了没有?”
“我看大概是狄将军说了什么,让她伤心了。”陈节有些气愤地说:“将军也是,和那女人说那么多
吗,直接丢
去一了百了!”
贺穆兰这下彻底知了什么叫搬起石
砸自己的脚,人蠢不能怪社会…
贺穆兰如今执掌军府,只要家中有侄在军中的,都不免和贺穆兰打好关系,所以前来问好的越来越多之后,贺穆兰也没心思自寻烦恼了,翻
下
,牵着
一路和向她打招呼的人回礼。
她还是兴的太早了!
这才半天啊!要不要这么快啊!
贺穆兰错愕。
“将军,恭喜恭喜啊,等着喝你的喜酒!”
***
可要照贺穆兰的走吧,那狄叶飞也就跟
赘没两样了,礼官们又担心好好的婚事变得不愉快起来。
陈节担心地看着在路边休息,却一下碎了路边铺
窗框的贺穆兰。
每年贺穆兰回京述职,求亲的人都能踏破
府的门槛,有些甚至只是跟着凑
闹的,似乎在定亲之前没向传说中的女将军求过亲,都已经落伍了似得。
还私定终,横刀夺
什么的!
看拓跋焘在情上渣渣的程度,就算狄叶飞准备为事业“卖
”了,她那些惋惜喟叹过后,也许也没那么难接受…
贺穆兰傻了,惊得落荒而逃。
“看看看,将军都
兴坏了呢…”
那罗浑将凑到陈节耳边窃窃私语。
“将军,好久不见啊…”一位尚书郎笑着打趣:“听说您和狄将军好事将近?怎么瞒的这么严实,害我们现在准备贺礼都有些迟了…”
“就是不知这次回来后求亲的儿郎们什么时候上门,我们还是别把地扫的那么仔细了吧,反正明天就要
七八糟…”
“人家一年回来不了一次,兴也是对的。”
求亲求亲求亲…
不难接受个啊!
那罗浑也无力地牵着。
对面人家扫地的两个小童悄悄开。
怎么能把这个给忘了!
“…”陈节有要跪的冲动,谁问他这个啊!
再传几天下去,是不是就要恭喜她早生贵了啊!
贺穆兰没想到消息传得这么快,当即尴尬地挠了挠:“这个…当时情急有些
不择言,还是…”
“哈哈哈,将军不愧是女中豪杰,看上谁就直接拿下!这下京中许多儿郎晚上要睡不着觉了哟!”
“火长怎么了?发都给她抓
了!”
陈节没好气地翻白。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终于回来了!”
鸿胪寺也各
司仪、传赞、占卜吉凶之事,只要是朝中大员,成亲是绕不开鸿胪寺的,而鸿胪寺又归尚书省
,所以这位尚书郎才打趣贺穆兰。
“走一步算一步吧,狄叶飞守了这么多年,云开不开就看今日了!”
尚书郎自以为什么都懂的一个窃笑。
这从东城礼宾院到内城昌平坊的路,不过是短短一截,贺穆兰却觉得比关羽过五关斩六将还要累。等到了熟悉的门,贺穆兰忍不住
泪盈眶,对着大门
慨地叫了
来。
她今天一天到底了什么蠢事啊!
“也许将军的天也到了?”
哪怕被拒绝了,那也是“曾经向女的骠骑大将军求亲未果”之人,这是
贺穆兰听着卢家几个小僮的对话,顿时僵立在风中,久久不能言语…
一路上,贺穆兰被各好友同僚善意的“问候”着,足以刷新贺穆兰新的世界观,甚至对平城里消息传递的速度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将军嫁妆可置办好了?不行先把我小女儿的借去用用?她才三岁,等
嫁还早!”
“怎么办?我觉将军快要发疯了!”
“啊?啊?没…”
“我明白,我明白,两位年纪也不小了,再蹉跎下去确实不好。独孤家主也是,不打听清楚就媒…”
儿郎儿郎儿郎…
傻啊她!
将军成亲自有自己的衣冠和规制,照理说贺穆兰是女人,规制该跟新郎走,可狄叶飞官又没有贺穆兰大,整个婚礼的品级往下一压对贺穆兰来说太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