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有些用尽全力的模样,艰难地抬起头,想要把握战场上的局势。
“——!”
被毁弃的废墟,被烧成焦炭的密林,地面上飘散的残破书页。
看来,从我昏厥过去的时候算起,已经不知过了多久了。
然而有一个人,哪怕就此是化成灰飞湮灭,我都一定能认得出她来。
银色的铠甲,躺倒在地上,腰腹被完全穿透的伤势,像是有什么恶心的东西黏着在里面,发辫被绑起来,没有神智,没有一点反抗能力地躺倒。
就像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啊嗬——”
喉咙发出欣喜的咆哮。
就是她,没有错,就是她。
卫宫切嗣的sa
,亲手杀死caste
的元凶。
“唔,我要——”
粉碎。
骨头的粉碎,已经没有办法,就算是想要站立起来,都已经非常困难。
“杀了——”
用光了所有的意志,用卡莲的话说已经算的上是“透支”了吧。
匍匐着,摔倒在了地上,仍旧一点一点地咬着牙,强忍着所有的痛苦,向她的方向爬去。
“唔啊——”
好痛。
完全没有办法感受到言峰士郎的存在那样。
就像燃烧已经趋于燃尽的火把,只剩下最后一点点微弱的生命的火苗还在微弱飘动,只需要一阵小小的风,甚至就是一口气,就能让这点火焰熄灭。
近了,近了。
一点点地,像是连蠕动都不如地靠近,直到她身边,压住她无抵抗的身躯。
让人惊讶的是,就算这样重的伤,她似乎仍旧拥有强大的力量在护佑着,原先浑身血迹斑斓的破口,此时似乎已经愈合了一一半。
“啊——”
尽全力的动作,似乎将已经昏迷的她惊醒过来。
“啊——士…郎——?”
她是…在叫我吗。
映在她的眼眸中的我,到底是什么模样。
我跨在她的身上,从腰际抽出之前杀死卫宫切嗣的剑——那是我在战斗之前就已经投影出来的,因为本身并非宝具一般的属性,所以可以延长保存的时间也比很多投影出来的武器要多。
如果不趁现在此下去的话,她恐怕立刻就能完全恢复。
“啊——”
意识越发地清晰下来。
眼前的女人,用着冰冷的瞳孔,凝视着眼前的我。
出乎意料的是,在她的目光中,除了冷淡之外,似乎还隐藏着一些…曾经在卡莲的眼中见到的东西。
…我在想些什么。
一定是迷惑的魔术。
想要让我就此停下,那是…
心脏似乎也已经停止。
刺痛。
毫不犹豫地,回应着她奇怪的视线,挥下沉重的手臂。
一切都结束了。
热血涌动着的仇怨。
那仇怨和眼前女人的血液,一并溅在我的脸上。
从喉咙处直接刺入,不会有一点半点的偏差。
“咳——”
听到了她最后的咳嗽。
真是厉害,这样的刺击,明明只要瞬间就能致死,却仍然还有一口气的吗。
我无力地,伏倒在了她的身上,唯一保持的只有握着剑柄的双手。银色的铠甲无比冰冷,而又似乎有些奇怪的热度。
“原来——卫宫…士郎…”
这是我在耳畔听到的,她那最后的声音。
然后,刺入喉咙的剑刃失去了最后的重量,连带着卫宫切嗣与这位s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