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甚至搬出了安顺侯的名头,方才把此事抹平,把叶福全从大牢里面保了出来。
没想到他不但不知道收敛,反倒得了意,仗着家里有银子,仗着自己有一个做侯爷的堂兄,越发的肆无忌惮!
写信的是北面的一个大掌柜,心中口气着急,恳求叶东海插手管一管,不然这样下去长房后继无人不说,只怕整个家业都要给折腾没了。
“混帐!混帐!”段九气得直骂“当初就瞧着长房两位太宠溺孙子,这下可好,养着养着,倒养出一个祸害来!这哪里是继承香火的,简直就是仇人投胎来收账的!”朝谷涟漪丢了一句“我去找东海!”
“等等!”谷涟漪赶忙上前拉住他“你急什么?东海就是十万火急,要奔丧,要教导侄儿也不差这一天工夫,怎么着也得等明儿七七出阁了。”
段九不由火气一泄“你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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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窦妈妈目光担心“你还好吧?”
“没事。”顾莲觉得身体里面被掏空了,挖净了,——不见面的时候尚有一份理智,见了面,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有多难过。
丈夫没了自己,还可以再找别的女子。
儿女们呢?他们又去哪里再找一个亲生母亲?
而自己…,不配!
“娘娘啊。”窦妈妈低声劝道:“皇上为了娘娘,不计较,还如此大费周章南巡来到长清,为得就是成全娘娘的一片牵挂。”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些…,可都是皇上真真儿的心意啊。”
“我知道,我明白。”顾莲满心难过,哽咽道:“我不会辜负他的心意,不知好歹哭哭啼啼的,可是…,我心里真的很难过,忍不住…”
强行控制自己,还是不行,还是让眼泪“啪嗒啪嗒”掉了下来。
“妈妈,去打一盆清水进来。”
窦妈妈以为她要洗脸,当即吩咐人,打了水,一面亲自提了热水壶,正要往里面添加调试温度,便听顾莲阻拦道:“不必了。”
“扑通”一声,她把脸深深埋在冷水里面,捂了好一会儿,吓得窦妈妈都要以为她闭气了,方才抬头,然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娘娘,你这是做什么?”窦妈妈急道。
顾莲淡淡道:“冷静冷静。”
徐离便是再大度、再体贴,也肯定不愿看到自己为叶家梨花带雨的样子。
如此反复捂了几次冷水,净了面,动作流利的补了妆容,抿了头发,然后端起热茶喝了大半盏,总算恢复了过来。
“娘娘觉得好些了吗?”窦妈妈一脸担心,又埋怨“这都九月里了,马上就是初冬的时节,冰凉冰凉的水,当心再…”
“皇上驾到!二皇子、三皇子,泠月公主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