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一吻,慢条斯理地说:“微臣是该死,可是局外人看来,定会认为公主争风吃醋未果,以至逼死情敌。反正臣现在已是孤寡一人,你要怎样赔偿我呢”
君羽尴尬地抽回手,耳根都烧成了嫣红:“大不了一命抵一命,我赔你的袁锦衣就是了。”
“怎么赔,你又不能替代她”谢混笑意更浓,嘴唇覆在她耳边轻声道“除非,你当了谢夫人,我或许可以考虑放你一马。这笔买卖如何,很划算罢”
君羽刚想开口,他却不给她反驳的机会,继续威逼利诱:“你若不答应也行,反正以我谢混的世家身份和江左第一的名头,想找个夫人估计也不算太难。只要我发句话,上门求亲的女子恐怕能绕着建康城围三个圈,到时候我若娶了别人,你可莫要后悔。”
“你敢”君羽脱口而出,恍然发现说错话,只好硬着头皮说“这辈子除了我,你不许再碰别的女人,想都不准想,否则”
“否则怎样”谢混旋即挑高了眉峰,嘴角噙笑,颇有玩味地望着她。
“否则否则我就宰了你”君羽恶狠狠地推倒他,翻身压在谢混身上,在他唇边飞快啄了一口,带着几分霸道咬牙切齿地说“既然我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夺走。”
谢混微微一怔,揉着被咬疼的嘴唇说:“那臣岂不是公主的禁脔了”他这样说着,弧度优雅地上扬,勾画起一抹狷狂而妩媚的微笑。
君羽不经意地瞥过一眼,不禁心中怦怦乱跳,然而想到自己婚约在身,眼中的灼热又渐渐冷淡下来。索然推开他,深长地叹了一口气。有什么用呢,即便在这里赌咒发誓,转眼还不得忘得风清云淡,她自己都是皇权操纵下的傀儡,又如何能给别人一个完整的承诺。
“怎么生气了”谢混撑身坐起来,强行扳过她的腰肩,君羽欲拨开他的手,却被他轻柔有力地攥住。纤瘦的手指筋络分明,带着微凉的烫度,指尖相抵,像困顿已久的决心,有团火焰般慢慢地沸腾,让君羽有些瑟缩。
“子混,有些事情天命不可违,不管是桓玄还是袁锦衣,都已经注定了我们的劫数。就算没有他们,宫墙内外有多少艰难险阻。眼下袁锦衣已经死了,这件事毕竟是因你我而起,袁山松怎会善罢甘休别人怎么看我无所谓,可是你毕竟身为世家子弟,回去又该如何交代”
“公主这是在担心我吗”谢混脸上的笑容并未敛去,声音低如耳语,仿佛不打算让任何人听见。手上的力道骤然收紧,似要连她的骨头都想捏碎,面上盈着浅笑,满不在乎地说“如何交代那是我的事,你只要告诉我,愿不愿和我一辈子在一起”
君羽只觉心中怦地一跳,茫然顿了顿,才摇头道:“不,不行”
“为什么我配不上你”谢混抚弄着她的耳垂,声音温柔如水。
“不,不是”
“那么就是,你心里装着别人,容不下我”
君羽仓皇地摇头,咬着唇说:“不是,都不是”
“那是什么,是不想不愿还是不敢”温柔的气息包围过来,他的声音像毒药般要命,带着勾魂摄魄的魅力,一步步诱导。
君羽慌了神,忍不住面红心跳:“什么都不是,反正就是不行”
“哦公主既然不准臣娶别的女子,又不愿和臣成亲,这可让人左右为难啊。看来臣得使些非常手段了”他故作苦恼地皱眉,猛地拗住她的身子,不动声色按到膝盖上,眼看就要压下来。
君羽惊恐地无以复加,慌忙道:“你这个人脾气古怪,身边又那么多女人,袁姑娘前车之鉴在先,我怎么敢再重蹈她的覆辙”
谢混停住动作,嘴角旋即牵起晦暗莫测的笑意:“这可以理解为,你在吃醋么”
君羽横他一眼,不服气道:“好不要脸,你我君臣有别,本公主犯的着吗”
谢混审视着君羽微烫的脸颊,伸手拧住她的下巴,轻描淡写地说:“也不用急着嘴硬,反正你迟早是我的人。你既有心同情袁锦衣,是想让我真的眷恋于她,还是专宠你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