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他大喊一声，我赶用神示意他放低声音。

爸的瞪圆，颤抖，努力呼几次，沉着声音说：“好，我答应辨论。”

络秀满脸惊奇，小嘴张得很大，瞪着睛看我帮她清洗无法洗掉的污垢。她用小手摇晃着陶罐，开心地笑，晶亮的眸望着我，可得要命。我突然有想吻她，赶收起心思。一本正经地指她如何用力均匀。

又问：“微是常耶？”

我严肃地跟他说，什门八大弟需要动用一切力量驱逐觉贤长安。否者，法师的尊严被损，他们八人何以立足？

清洗完陶罐，陪着她走厨房，沿着游廊往她的卧室走。今夜无风，黑幕中缀着闪闪繁星，看来明天会是个晴天。

据宝云记录的这场辨论为：

这些天回到爸的住所，我都会寻个理由去找她。虽然我们相差一千多年，我的很多思想她无法明白。可是，她会安安静静地听我讲，用最纯真的笑鼓励我讲下去。每次看到她的笑，我总会心情舒畅。仿佛沐浴在柔和的风中，每个孔都舒展开来，真的非常喜这觉。

不过，想到后世会将这场驱逐算在爸上，心里有不安。爸其实毫不知情，可是，后世的学者们，都认为是爸在背后授意。唉，不了，让那老在长安多呆一天我都恨得牙。

什问曰：“法云何空？”

“好!”恒拳掌，跃跃试“觉贤大广众下人太甚，毫无宗师之资，贫僧实在看不下去了，定为罗什法师讨个公！”

“因为星星跟人一样，有心事的时候，就眨。”

“不过你得件事情。”我用嘴努努大殿前方的臭老“觉贤在长安收了不少徒弟。他为了迅速扩张势力，什么人都收。所以他的弟里面有好几个作犯科的罪人。你可先投觉贤门下，找这些恶人，然后密告陛下。这样，法师必定收你为徒。”

是爸！站在游廊前方看着我和络秀，语气无波，却让我吓了一。络秀似乎很局促，

我转看她，夜中她的脸有异常动人的。仰起的角度，可以清晰看到小巧的下和秀丽的廓。突然觉得我不该在这里继续看星空了。否则，我可能会犯不该犯的错…

答曰：“以一微故众微空，以众徽故一微空。”

我凑到恒耳边压低声音说：“我是法师的亲戚，你若想拜法师为师，我可以让他收你为徒。”

我仰望星空，对着一眨一眨的星星神。我该说：因为有大气隔着。星光透过大气层时，大气的密度变化，星光的透明度就会变化。

“星星为什么会眨？”畔传来好听的悦耳声音。

答曰：“众徽成，无自，故唯常空。”

“你看，是不是污垢慢慢去除了？”我用力摇动装着碎壳和醋的陶罐，停下来看一看“来，你试试看。”

接下来就没有任何记录了，因为宝云本听不懂。别说宝云，在场的绝大多数人都听得稀里糊涂，估计也就僧肇那几个大弟能懂一些。爸和觉贤的辨论，堪称佛教中最象难度最的一场辨论。

那场辨论，只记录了前几句内容，不知到底谁输谁赢，成了史书上悬而未决的疑案。

有用么？”

晚上去找络秀，将帕还给她。借着这个由跟容晴容雨玩闹，看络秀净无垢的笑容，心里的不快一扫而空。

恒的话提醒了我，我颓然坐下。对啊，我不能鲁莽，会陷爸于两难境地。可是，我真的很恨，圈红了，握拳一下一下砸着地面。这个臭老，他竟然侮辱妈！

“小什！”

跟着爸走回居所时，咬着牙想：觉贤老，你没几天好得意了。

僧肇立刻同意，他本来就对觉贤十分愤恨。妈是僧肇的救命恩人，觉贤侮辱妈，等于侮辱僧肇的养母。整个午休时间我都在跟僧肇商量细节，还把恒介绍给他。晚课结束时，我看到僧肇去召集生，，僧叡，恒、昙影、慧观、慧严等人。看来今晚会有个小型会议了。

又问：“既以极徽破空，复云何破一微？”

午休时间，我又找到僧肇。对于我和爸的关系，他虽然无法确切知，但我跟爸长得那么像，又亲见到爸跟我相认，他知我的份不一般，对我非常恭敬。

答曰：“群师或破析一微，我意谓不尔。”

大殿上又是人满为患。前的贵宾席上坐了姚兴和太姚泓及一群皇亲国戚。爸跟觉贤的辨论一开始，大家就傻了。因为觉贤汉文程度只能说生活用语，所以他要求用梵文来辨。在场负责翻译的是通梵语的宝云，他一边用笔记录，一边说汉文意思。

爸和觉贤老一来一往辩了一个多小时，两人脸上均是严肃得可怕。虽然听不懂，在场却无人敢声，都屏声静气地看着两人的面表情。只见觉贤老额上汗珠渐多，而爸却神自然。但直到最后结束，爸和觉贤还是冷冷相对，两人都没有公布结果。